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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用马克思主义定位“新常态”(1—5)

2015-7-14 21:35| 发布者: 乔峰| 查看: 1322| 评论: 0|原作者: 赵 磊|来自: 网站投稿

摘要: 用马克思主义定位“新常态”(之一):检验 赵 磊 进入“新常态”后,中国经济在表面上似乎波澜不惊,甚至有趋于下行的压力。然而,“静如止水”的下面有如“新常态”这个词所暗含的那样:中国经济的时空结构正在孕 ...

用马克思主义定位新常态(之一):检验



    进入新常态后,中国经济在表面上似乎波澜不惊,甚至有趋于下行的压力。然而,静如止水的下面有如新常态这个词所暗含的那样:中国经济的时空结构正在孕育着某种重大改变。比如:一冷一热,楼市股市产能输出,一带一路小微红利,大众创业互联网加,万众创新”——在这些关键词的背后,既有空间变化的含义,也有时间变化的含义。如何把握经济时空的结构变化?这不仅挑战着现代经济学的主流地位,也检验着马克思主义的洞察力。为此,我将分季加以讨论。

一、检

若干年前,我曾经陆续对中国经济做过一些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判。习总书记强调要学好用好政治经济学,这是有着针对性的。既然中国经济已经正式进入新常态,那么,现在也是到了回头看看马克思主义解释力的时候了。这倒不是想显摆一下谁谁有先见之明,而是要检验一下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到底有没有前瞻性。

 20147月,在经济形势分析座谈会上,我对官方鼓励创业的供给学派政策做出了如下判断(注1):

 ——“现在政府鼓励创业,着眼点在小微企业。这说明什么?从生产力的角度看,这说明,既定的存量资本已经越来越缺乏活力,需要注入增量资本来增加新的活力。但是,从生产关系的角度看,这说明,食物链顶端的大型食肉动物(大资本)已经缺乏充足的下端食物链的保障了,需要从供给方面增加中小资本来补充下端食物链,为大资本的生存发展提供必要的养料

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逻辑看来,新增小微资本的进入虽然有助于维系整个资本积累和扩大再生产的暂时稳定,但是,其代价是经济的时空结构进一步加剧失衡:

 ——“严重过剩的市场就是一架张开大口的绞肉机,鼓励小微企业这种做法,不论主观动机如何美好,客观上其实是让进入市场的新增小微资本大多数变成小鱼小虾,在绞肉机中被喂料进去,最终被大资本吞噬掉。通过新增小微资本的不断进入和竞争,绞碎后形成新的GDP,来制造供给繁荣和经济繁荣,这就是当下供给学派的基本思路。

对于官方偏好供给学派的政策选择,我的预测是:经济形势的变化会迫使政府不得不转向凯恩斯主义的需求管理政策:

 —— 为什么我说政府一定会出手救市,会走向扩张性的财政和货币政策?说是要让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可是一旦危机来临,你看最后,那只看得见的手还是会伸出来。没办法,说是要让市场自动出清,可你总不能让市场自动出清把自己给搞崩溃了吧?你不让政府作为,那么这个市场经济就要完蛋。他非这样干不可。所以,这个东西是必然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凯恩斯主义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市场经济产能过剩的顽疾。但是,问题不是你想做什么,而是你能做什么。市场经济的制度框架提供给看得见的手的宏观政策的选择多乎哉?不多也:

 ——“扩张性的经济政策当然不可能从根子上搞定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最终还会导致滞涨并发,但是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制度背景下,对不起,你没有别的选择。所以,面对越来越严重的产能过剩压力,不论调结构的政策含义多么具有政治正确性,若离开消费的支撑,无视分配政策的调整,眼睛只盯着资本的调结构就只能是研究报告里的空谈,茶杯里的风暴。

所以我预计,在稳增长的巨大压力下,宏观经济政策逐步走向凯恩斯主义将成为大概率事件:

 —— 如果调结构落入空转将会怎样?其结果,本届政府不得不重复上届政府的做法来保增长:采取制造公共需求的宏观政策,来维系越来越狭小的市场需求。可以预测,如果经济指标进一步恶化,下半年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必然趋向于扩张性的宽松。这种概率或越来越大。

一年时间过去了,政府的宏观经济政策取向正在悄然发生变化,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不赘述。

1:参见:《成都学者对话李民琪:中国问题不在供给,而在需求》,载《赵磊的新浪博客》2014728日;另参拙文:我对当前局势的看法》,载《赵磊的新浪博客》2014716日。

 

 

用马克思主义定位新常态(之二):转折

二、转

2015610日,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将消费公司试点扩至全国,增强消费对经济的拉动力

——“会议指出,发展消费金融,重点服务中低收入人群,有利于释放消费潜力、促进消费升级。会议决定,放开市场准入,将原在16个城市开展的消费金融公司试点扩大至全国。审批权下放到省级部门,鼓励符合条件的民间资本、国内外银行业机构和互联+企业发起设立消费金融公司,成熟一家、批准一家。向消费者提供无抵押、无小额信贷,规范经营、防范风险,使消费金融公司与商业银错位竞争、互补发展。更好发挥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我建议关心中国经济的人士高度重视这条新闻。这条新闻包含着相当丰富的信息,其中的看点在于:发展消费金融由试点扩大至全国,这是一个历史转折。回溯历史,早在6年前,消费金融公司的横空出世就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因为,这个创新(严格说是模仿)为我们观察市场经济的发展逻辑,提供了一个鲜活的中国样本。于是,我把6年前的旧文翻了出来(注1):

——“为了透支消费,咱们政府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2009512日,中国银监会发布《消费金融公司试点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向社会各界公开征求意见;813日,中国银监会正式发布《消费金融公司试点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将在北京、上海、成都、天津四地择机成立为境内居民个人提供消费贷款的消费金融公司试点。这意味着我国正在以金融手段提升个人消费,以适应政府的扩大内需战略。’”

对于消费金融公司的经济功能和现实意义,我当时做出了如下判断:

——“消费金融公司是什么滴干活?就是要与储蓄为敌的公司!消费金融公司就是要与储蓄率对着干嘛。储蓄率为零算什么?别说不储蓄了,消费金融公司还要把消费者的储蓄率降成负数哩!

把储蓄率降成负数”——这是对国人量入为出传统观念的公然挑战。说挑战有点夸张,因为《穷爸爸,富爸爸》早就给国人彻底洗脑,挑战的一方已经没有对手。如果横向比较,我们可以从美国的次贷危机中,看到消费金融公司深远的历史意义:

——“瞧瞧,这不就是美国的次级贷款在中国的重演吗?没错,这就是中国版的次级贷款’”

激愤的价值判断不同(注2),对于透支消费的历史必然性,我给与了充分理解,而不会纠结于道德评价

——“有人对消费金融公司的出现表示了担忧。然而在我看来,不论你欢迎也好,忧虑也罢,透支消费在中国的展开是市场经济的宿命,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必然性

至于这个历史必然性的逻辑,主流经济学根本无法把握,因为它只能寓于马克思有关生产过剩的矛盾之中:

——“其实,中国之所以迫不及待地推出消费金融公司,也是被日益严重的生产过剩给逼出来的:没办法,既然不准打土豪分田地,你不让老百姓透支消费,你又怎样把越来越过剩的产品给消化掉呢?

消费金融公司的出现,无疑是中国经济的时空结构将要发生某种转折的重大信号;

 ——“于是,中国终于从生产过剩走上了透支消费的轮回之路。不过,中国这才刚上路呢,美国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完了一个来回。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呢?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怪圈:一个过剩透支此消彼涨,不断折腾的怪圈。

6年前,当国务院的银监会在京津沪蓉推出消费金融公司试点之时,中国经济开启了生产过剩走上透支消费的轮回之路6年后,当李克强总理宣布将消费公司试点扩大至全国之时,也就意味着,中国经济的时空结构由产能过剩正式转向了透支消费的历史阶段。

这倒不是说过剩从此不再,而是说,因为过剩,所以必须透支。问题是:既然过剩,你就放心消费好了,又何须透支消费呢?人们当然需要消费但是他们买不起,因为他们没有钱,而他们之所以没有钱,是因为他们不能继续生产,而他们之所以不能继续生产,是因为已经生产的太多了(马克思)。如此奇葩的生产逻辑,若不想被过剩给憋死,你不透支,又何来放心消费可言?

不论官方怎么定义新常态,在我看来,这个转向,才是新常态的本质定位所在。

 

1:拙文《我的预测不幸言中》,载《乌有之乡》2009824日。

2: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后,学界和社会对透支消费一片讨伐之声,比如:你活干得这么少,压根就没那份钱,你凭什么住大房子?(参:拙文《想住大房子,何罪之有?》,《乌有之乡》200941日)

 

为股市说句公道话

                                ——用马克思主义定位新常态(之三)

 关于股市,不仅左派的同志们批判它,很多右派也不待见它,比如,右派的大教头吴敬琏说:股市是一个没有规矩的赌场。然而,我要为股市说几句公道话。

 资本主义经济运行的噩梦之一,是生产过剩劳动过剩如影随形;资本主义可持续发展的根本障碍,是需求不足两极分化比翼双飞。这种由资本的基因内生出来的癌细胞,没有卵用的马克思(注1做了相当深刻地剖析,而卵用最大化的主流经济学,却连起码的认知都达不到,直到今天依然满脑子浆糊(看看现代经济学对金融危机根源的分析吧,令人笑喷)。

 顺便插一句:卵用一词,系我借用某童靴对马克思主义的评价。为尊重知识产权,我在1”中标明了出处,以避免产权不明晰带来的纠纷,这是必须滴。马克思当年批判李嘉图时,因使用经济学通用的固定资本概念,而未注明出处,童靴张发现后欣喜若狂,告了马克思一个露馅罪。这是另一个话题,此处不表。强调一下:本文出现的卵用一词,若未特别说明,均引自该童靴的定义。

言归正传。虽然主流经济学“满脑子捣浆糊”,可日子还得过下去。凯恩斯主义搞扩张性政策,毫不掩饰“有教养的资产阶级代言人”对需求的过度热情供给学派的减税就很“高大上”了,不过,看似不屑于消费者的低俗需求,其实拐着弯也是在琢磨着消费者的钱袋子(美其名曰“需求自动适应供给”)。主流经济学有个ABC:“消费是收入的函数”。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也有个ABC:“若要刺激需求扩大消费,你就必须调整分配结构”。都是ABC,两者却有本质区别。前者庄严声明:“说收入就说收入,就事论事哈,别拿分配关系说事!”后者却并不买账:“别说绕不开分配关系,连生产关系你也绕不过去,因为生产资料的分配决定消费资料的分配”。

 所以,不论是凯恩斯还是拉弗,不论是赤字政策还是减税政策,有一个宝贝是碰不得的,且一直被现代经济学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宝贝就是分配关系。何以如此耶?且不说要不要调整生产关系,一说到调整分配关系,就不亲热了,就不和谐了,就要王顾左右了。为什么?因为调整分配关系与资本的本性矛盾,与经济人的卵用最大化不符,与资本的积累规律打架。所以,说什么调整分配关系,那是别有用心。也别提什么分配关系,谁提,资本就跟谁急——不信?你就试试看吧。

 按照没卵用的政治经济学的逻辑,新常态下调结构应当有一项重要内容,那就是调整分配结构。可是,在主流经济学卵用最大化的逻辑中,这个内容必须从调结构的清单中清除。公允地看,这倒不是主流经济学有多么强势,多么霸道,而是因为存在决定意识屁股决定脑袋。在资本的统治下,如果调结构的政策与资本的根本利益相悖,别说你是卵用最大化的经济人,哪怕你是总理府的大人,也得对资本关系俯首称臣。这就叫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在那些个对主流经济学充满自信的童靴看来,既然主流经济学的卵用何等威武,那么它就要呼风唤雨,它就能为所欲为。于是,不少经济院校的童靴深陷心想事成的唯心主义泥沼,从此不能自拔。那么马克思呢?现代经济学当然是很不屑滴:他除了只能揭示客观经济规律之外,有什么卵用

 马克思主义除了只能揭示客观经济规律之外,的确没有主流经济学自豪的卵用。问题是,在社会经济大舞台上,总统也好,总理也罢,供给学派也好,凯恩斯主义也罢,说白了,你也就是个演员罢了,最多也就是个主角而已。真正的导演是谁?不是卵用最大化的主流经济学,更不是那些屁颠屁颠为主流经济学提鞋跑龙套的小喽啰,而是客观经济规律

 言归正传。在没卵用的政治经济学看来,一旦调整既定的分配结构,就难免不触动资本统治的经济关系。问题是,当下的经济关系,恰恰是近40年来改开伟大成就的有力证明。且不说你动不动得了,就算你有动一动的念头(想想那个红颜色的模式),其中的风险报酬(有人看到这个概念,估计又要做文章了),你扛得住吗?

 问题是,分配结构动不得,也动不了,怎么办?现代市场经济难道还能让过剩给憋死了不成?有人想起了马克思。但是,别提马克思,一提马克思,资本就堵得慌:没卵用的马克思要么鼓吹制度替代,要么幸灾乐祸地偷着乐,全然没有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和资本主义制度自信,用心何其毒也!至于皮凯提的《21世纪资本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还有那个左右摇摆的福山,居然说什么我错了,叛徒靠不住啊!五常,维迎,于轼,卫方,你们都来说说看:只有资本主义,才是人类最最美好的社会,咋还要动一动呢?

 虽然主流经济学经常满脑子浆糊,却也不是没有长进。在道路自信的自我陶醉中,经济学家糊里糊涂地发现:既然分配关系动不了,那就让股市动一动嘛。

 在这里,我要给主流经济学的财富效应点个赞。众所周知,股市是虚拟经济大泡沫的发酵池,是全民狂欢的合法赌场。然而,在资本统治的世界,既然调整分配关系想都别想,那么,利用股市泡沫的财富效应来稀释过剩,这个卵用还是可以有滴,也是必须有滴。否则,若让没卵用的马克思撺掇没教养的劳动阶级,一旦搞出什么公有制和邪恶的计划经济来,有教养的资产阶级又何以卵用最大化

 所以嘛,依靠股市的财富效应来稀释过剩,虽然结局总是残酷无比,代价总是十分巨大,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理解这一点,下面,摘几段几年前我对股市做的分析,或许,对关心股市走向的国人能有一点点参考价值(注2):

  ——在眼下的收入分配格局下,靠大众的真实收入已经远远不能消化实体经济的过剩产品了,于是只能通过虚拟经济做大财富泡沫,用虚拟的财富泡沫来消化实体经济的过剩产品。实体经济的过剩越严重,虚拟经济的泡沫就越有理由做大做强。

  ——在这里,我提出一个剩牛定律:实体经济的过剩越严重(过剩),股市就越繁荣(牛市);股票市场的价格与实体经济的过剩程度成正比。

  ——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这种暧昧关系,在现实中表现为以下两种情形:其一,在通货膨胀时期,实体经济的过剩问题尚未显现,所以股票市场处于熊市;其二,在通货紧缩时期,实体经济的过剩问题已经暴露,所以股票市场处于牛市。

  ——当然,影响股市涨落的因素是复杂的,比如政策的变化、资金的进出等等,甚至某个大人物割痔疮,都有可能搞得股市跌宕起伏。但存在决定意识,作为基本面,宏观经济是影响股市的核心因素,这个核心因素包含两个要点:(1)实体经济的过剩状况——这是基本面的内涵;(2)物价形势(通涨或通缩)——这是基本面的外在表现。

  ——说白了,我们可以通过观察物价走势,来判断股市的发展趋势。很显然,在全球经济严重过剩的背景下,当前的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不仅没有严重背离,而且恰恰是严重匹配的!

 ——有人说:“GDP增长了,企业效益好了,资金自然会进入实体经济,谁愿意把钱投给效益不好的企业呢?此话看似有理,其实未必。千千万万的股市玩家的确很关心企业的效益,但是,决定股市风云的从来都不是千千万万的中小散户,而是实力雄厚的大资本。决定大资本去向的是什么?是血腥味!当实体经济有利可图的时候,大资本们将专注于实体经济而无暇它顾;只有当实体经济的产能严重过剩的时候,大资本们因无所事事而形成了大量游资,才会将投资目标指向股市,从而带动千千万万的中小散户前赴后继地跟进,千千万万的中小散户不过是跟风罢了。

  ——由于实体经济的产能过剩已经成为当今世界的常态,所以,有相当数量的大资本转化成了较为稳定的游资专业户,专门从事虚拟经济的营生——所谓金融大鳄是也。于是我们看见,实力雄厚的金融大鳄在股市上翻云覆雨,经常与GDP的增减反向运作,其所以能够与实体经济对着干,其奥秘就在于此。

   ——可见,对于千千万万的中小散户来说,有意义的指标并不是GDP的高底,而是实体经济的过剩状况。反观现实,正因为强牛定律GDP当作有意义的指标了,所以,当实体经济过剩问题已经趋于严重、通货紧缩已经显现的时候,股市的亢奋、股价的上涨本来是对实体经济状况的一种必然反映,可是,强牛定律却看不到其中的必然性,反而得出了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严重背离的结论。

   ——很多人担心:一边是股市和房市资产价格急剧地上涨,一边是实体经济依然萎靡不振。在他们眼里,这是中国经济面临的最大危险之一。因为这样一个完全脱离实体经济的资产价格泡沫,是很难持久的。在我看来,与其担心股市和房市资产价格急剧地上涨,不如关注如何消化实体经济的产能过剩。

   ——实体经济依然萎靡不振(其实就是产能过剩)的背景下,如果股市价格急剧地下跌,那才是中国经济面临的真正危险!为什么?因为那么多的过剩产品正等着股市做个大泡沫去消化呢。

   ——在结束这篇短文时,我想告诉天下股民:把中国股市说成政策市,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伪命题。因为作为市场经济中的人,中国股市必须按规矩出牌。这个规矩,当然不是主流们信奉的强牛定律,而是剩牛定律实体经济的过剩越严重,股市就越有理由繁荣;反之,反是。各位如果不信,那就自己对20多年来的中国股市行情作个总结吧,看看它究竟是按什么规矩出牌的?

  以上的文字写于2009年。读者或许要问:当下股市将会如何?我的看法是:(1在楼市不足以承担稳增长大任的当下,股市的火爆是政府非常乐于见到的情形。2)在泡沫风险集聚的同时,股市的财富效应对稳增长会有及时雨的效果。(3)连续降息降准,将把股市泡沫继续做大做强。(4)股市年内发生突发变动是一个小概率事件,股市的火爆或将持续到今年底或明年中。(5)在扩张性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推动下,明年年中以后,通胀加剧和经济过热将是一个大概率事件。(6)之后是什么,我就不乌鸦嘴了。

 有人说:股市崩盘,大家玩完”——要我看,没那么严重。玩完的是平民百姓,不是有钱有势的资本,尤其不是大资本。再说了,对于笃信普世价值的资产阶级来说,崩盘何所惧?与其让没卵用的马克思主义搞什么共同富裕,不如在崩盘中浴火重生浑水摸鱼。

 只是不知道,覆巢之下,资本还有多少次机会死里逃生?

 最后顺带作一个预测:这篇关于股市的博文挂出来后,有童靴一定会跳出来指认马克思没卵用瞧瞧,又是生产过剩惹的祸’”

 (未完待续)

 1卵用一词,系我借用某童靴对马克思主义的评价(参拙文:《对马克思没卵用的回帖》,载《赵磊的新浪博客》2015616日)。另据《辞海》:卵,指动物或植物的雌性生殖细胞。方言,指男性外生殖器。民间云:北方农村中有卵用一词,用来嘲笑对方不如自己高大上。或因过于粗俗,未见正规词典中有卵用一词。

  2:参拙文《告天下股民书》,载《乌有之乡》200997日。

 

 

过度医疗是另类的生产过剩

                               ——用马克思主义定位新常态(之四)

无论怎么粉饰,医改的失败都是国人有目共睹的事实。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看来,医改失败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资本的逐利本性与医疗的救死扶伤目标是不相容的——这是主张医改公益性的依据所在。回顾这么多年来的医改,其基本逻辑恰恰是强化医改的逐利性私有化,淡化医疗服务的公益性。任由资本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地来统摄医疗服务,结果,除了进入这个行业且赚得盆满钵满的资本家心花怒放之外,整个社会如果不天怒人怨,那才真是奇了怪的事情。

北大教授李玲在一部分高级干部不愿意给老百姓免费医疗》中,一针见血地指出:为什么我们老百姓不敢医呢?因为医生过度检查,因为医生要挣钱,所以造成很多纠纷和浪费我们现在医疗服务体系效率太低。这个效率是什么呢?过度用药、过度检查,过度治疗,浪费了大量的资源。我建议大家认真读读李玲教授的这篇文章。

我注意到,李玲在文章中多次提到一个概念:过度:过度用药、过度检查,过度治疗。简言之:过度医疗。什么是过度医疗?中国老百姓(包括我自己)都有感同身受的体验,其中的故事一天一夜都讲不完,我就不展开了。我想讨论的是,为什么会有过度医疗

搞笑的是,以效用最大化为研究主旨的主流经济学,却极力回避用效用最大化来解释过度医疗的原因。在他们看来,都是爱心不够惹的祸。因此,治本之策是激活资本的大爱之心,让慈善事业托起看不起病的明天。还有更离谱的,干脆把爱心不够归咎于私有化还不够彻底。似乎一旦资本都一股脑地挤进医疗领域,大爱之心就会泛滥,世界就会变成美好的天堂。于是,一个严谨的医改数学模型就这样诞生了,其中的相关关系是这样子滴:过度治疗是因为爱心不够,爱心不够是因为产权不明晰,产权要明晰就必须彻底私有化。

那么,马克思主义怎么看呢?马克思并没有专门研究过度医疗的问题,不过,马克思却深入地研究了过度生产(生产过剩)的问题。这为我们分析过度医疗,提供了一个科学的分析框架。马克思说:

——构成现代生产过剩的基础的,正是生产力的不可遏止的发展和由此产生的大规模的生产,这种大规模的生产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进行的:一方面,广大的生产者的消费只限于必需品的范围,另一方面,资本家的利润成为生产的界限。

我把上面的文字稍加变动,同样可以用来描述当下过度医疗的现状:

——构成当代过度医疗的基础的,正是生产力的不可遏止的发展和由此产生的大规模的生产,这种大规模的生产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进行的:一方面,广大的病患者的收入只限于最低水平医疗的范围,另一方面,资本家的利润成为过度检查过度用药以及过度治疗的界限

由此观之过度医疗生产过剩其实是同一个逻辑如同产能过剩一样,过度医疗恰恰是资本主义剩余价值规律的必然结果。因为,用药、检查以及治疗的界限,不是病患者的需要,而是资本家的利润。用马克思话说就是:生产的界限是资本家的利润,决不是生产者的需要在这样的制度背景下,按照主流经济学的医改模型进行医改,过度用药过度检查过度治疗的医疗乱象不仅不会有丝毫收敛,反而会越演越烈!其结果,只有更过度,没有最过度

虽然都是过剩的逻辑,但与生产过剩相比,过度医疗却是另类的生产过剩,所谓另类,表现在以下几点:

另类一,医疗服务不同于普通商品(比如汽车),医疗是一种缺乏需求价格弹性的商品。也就是说:当普通商品(汽车)的价格上涨时,人们对普通商品(汽车)的需求量会随之下降。但是,当医疗价格上涨时,人们对医疗的需求量并不会像其他商品那样随之下降。哪怕药价再贵,你该吃药还得吃药;哪怕手术费再贵,你该动刀还是得挨刀(要不你就在家里自己锯腿)——一句话:任人宰割。

另类二,医疗服务不同于普通商品,在于过剩的受害者有所不同。当普通商品(比如汽车)的供给增加了,如果你厂家不仅不降价还要涨价,那我可以走路,可以坐公交,可以骑自行车。汽车卖不出去,不仅汽车生产工人要承受失业的痛苦,你资本家也要承受产能过剩的后果——甚至破产。但是,当医院施加过度检查过度用药过度治疗时,病患者除了接受,往往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不该做的检查你做了,不该吃的药你吃了,不该挨的刀你挨了,不该经历的治疗你经历了。与普通商品不同,承受过度后果的并不是资本家,而是病患者。

另类三,医疗不同于普通商品,还在于进入医疗行业的门槛比较高,这个门槛不是资本,而是技术。虽然各种私立医院、小诊所有如雨后春笋满大街都是,可是,真正能解决病患者问题的,也就是少数几家公益性大医院(这也正是公益性大医院人满为患的原因)。当医疗服务私有化之后,随着资本纷纷涌入医疗领域,医疗服务的供给的确增加了,然而医疗服务不仅没有降价,反而是过度医疗越演越烈。这是为什么?原因其实并不复杂:供给增大的医疗服务,不是公益性的公立医院,而是逐利性的私人医院。在公益性医院供给不足,甚至越来越萎缩的背景下,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病患者如果得不到公益性医院的恰当医疗,那么,就只能听任私人医院的过度医疗。何况,公立医院的公益性也已名存实亡,早就与私立医院的逐利性沆瀣一气了。

问题是,新常态下,官府对医改的态度如何?现任总理最近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强调:医疗既不应该是一个完全市场化的领域要最大限度秉持市场化的理念。坦率讲,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别扭?所谓最大限度,类似于数学中的极限,有无限趋近的含义。用老百姓的话说:要多大,就多大。既然要最大限度秉持市场化,又怎么个不应该完全市场化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给我洗脑:你懂不懂经济学的最大化答曰:愿闻其详。于是洗脑继续:在一组选择中,经济人在自利动机的驱动下,依据满足程度的不同对选择进行排序,选择自己能得到最大利益或者最符合自己利益的情况的行为,就是最大化。你滴明白?我恍然大悟:所谓最大限度,不就是主流经济学的效用最大化嘛!我滴,不仅明白,而且大大滴明白。

原来,不应该完全市场化仅仅是选择项里面的摆设——有点像路人甲,而最大限度秉持市场化的理念才是选择排序的关键所在——有点像最佳男主角

我感到困惑的是,对于医改中存在的问题,政府并非全然没有反思,或许也意识到了医改公益性的必要性。然而,最终出台的方案,却是南辕北辙的逻辑(参:《李克强部署促进社会办医:松绑要到位》)

——“4日,李克强总理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五大举措促社会办医健康发展。

——“在这次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促进社会办医之前,2014年初,国家卫计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已正式对外发布《关于加快发展社会办医的若干意见》,要求优先支持社会资本举办非营利性医疗机构,加快形成以非营利性医疗机构为主体、营利性医疗机构为补充的社会办医体系。这是卫计委首次出台实在、易操作的政策发展社会办医。

——“医疗不应该是一个完全市场化的领域。但在支持社会办医上,还是要最大限度秉持市场化的理念,方能真正激活这部分医疗资源的补偿力量,以满足民众对不同医疗服务的需求

资本进入医疗服务的目的是什么?既不是不盈利,甚至也不是生产商品,而是生产剩余价值。不是说社会资本举办非营利性医疗机构不可能,而是说,资本非盈利这种行为,就像老虎吃大白菜一样罕见。所以,优先支持社会资本举办非营利性医疗机构这一医改理念,有点类似扯着自己头发上天。恕我直言,把中国民众的医疗服务寄托在资本的爱心上,说好听一点,是幼稚;说不好听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针对国务院的医改思路,网友的评论一针见血(见《红歌会网》):

——“既然可以要求优先支持社会资本举办非营利性医疗机构,那为什么不要求资本家举办非盈利性学校,举办非盈利性养老院,举办非盈利性公共服务,建造非盈利性房地产?资本家都做了雷锋了,马克思的《资本论》被彻底否定,那样不就进入共产主义了吗?

——“把私人医院办成非盈利性机构,这符合市场化理念吗?这么高深的逻辑,听不懂啊

——“要求优先支持社会资本举办非营利性医疗机构-------大白天说梦话,社会资本举办医疗机构不盈利,他傻呀?

瞧瞧,网友们的评论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逻辑,是多么地共鸣。滑稽的是,主流经济学的教科书也不得不承认,医疗是准公共产品即使按效用最大化的逻辑来分析其实免费医疗,比各种叠加起来的制度要便宜(李玲语)。可是一旦付诸实际,主流经济学的逻辑就不能自洽了。在利益问题上主流经济学往往选择性失明,我一点也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代表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政府,为何有时也会失明

看来,在医改的问题上,广大平民百姓天然地与马克思主义保持着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一致性;与此相反,官府却最终选择了与效用最大化的主流经济学站在一边。

我不知道,这样的选边站队究竟是不是代表了人民的根本利益?不过历史不久将会证明,这样的选边站队究竟是引领着历史进步的方向,还是在开历史的倒车。

 

 

马克思不信劳动价值论,这是一个很下作的发明

                                              ——用马克思主义定位新常态(之五)

在前几季,我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解读了市场经济的若干层面。有人急眼了:马克思就知道拿生产过剩所有制说事,有神马卵用,难道伟大的资本主义,就没有别的地儿让你马克思使劲了吗?

我笑翻了。这话简直活脱一副资本主义按摩师的嘴脸:你马克思想了解资本主义吗?那就轻轻擦拭资本主义华丽的西装吧!什么?你马克思还想知道西装里面包裹的是神马?那就深情款款地抚摸资本主义光鲜的皮肤吧!别给我提什么生产过剩好不好,你马克思究竟想干什么?告诉你,生产过剩啊,私有制啊,还有分配关系啊,这些,都是资本主义的禁忌部位,严禁触碰,看一眼也不行——这就是主流经济学的德行。

不笑不行。中国有一句俗语:裤裆里捉神马,手到擒拿。这不,马克思一把就捉住了资本主义的要害。资本主义按摩师感同身受,虽然痛得大叫,还非要装孙子:强烈抗议马克思严重犯规!马克思为啥要踢我资本主义的禁击部位?哈哈哈!

你凭啥不准马克思直捣资本主义的命门要害?难道要像主流经济学那样,全方位地给资本主义洗脸、按摩、捶背、搓脚、化妆、打扮,这就有卵用啦?

说到这里,我发现,最近社会上流行一种说法:马克思自己都不相信劳动价值论。这种说法的荒谬原本不值一驳,这就类似于说:耶稣自己都不信基督教释迦牟尼自己都不信佛教孔子自己都不信《周礼》主流经济学自己都不信经济人假设’”贺卫方自己都不信普世价值……。可是,有人居然严肃地反问我:连某某某都说,马克思压根儿就不相信劳动价值论,你干嘛还拿劳动价值论说事?我当场被雷翻。

戈培尔说过:谎言重复一千遍,就能成为真理。当代戈培尔一旦流行开来,是不是就能坐实马克思与劳动价值论不共戴天的谎言?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见,甚至连某些左翼学者也跳出来凑热闹,欣喜若狂地论证马克思是如何跟劳动价值论势不两立滴。

利用小说反党,这是一大发明——这句话曾经家喻户晓。这话的是非对错,历史自有公论,我就不去讨论了。然而我发现,在今天的现实生活中,这话的逻辑还真的存在,并非虚言。比如,中国当下流行的历史虚无主义,虚无一切正义的价值,就为这个发明提供了真实的样本:什么雷锋戴金表搞姐弟恋啊,邱少云是假的啊,狼牙山五壮士是残害百姓的地痞流氓啊,董存瑞被河南籍班长带进了沟里啊,刘胡兰是小三啊,等等。

这类下三滥的历史虚无主义,连虚无者自己都觉得很无耻,却不得不无耻下去。明知无耻,为什么还要无耻下去?因为不无耻下去,它们就混不下去。马克思主义的敌人驳不倒马克思主义,于是就伪装成马克思主义来歪曲马克思主义。歪曲不成,干脆就说马克思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理论。马克思不信劳动价值论,这已经够无耻了,有人居然还要寻章摘句地论证马克思不信劳动价值论,这就叫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列宁说得好: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

有一个青年时的朋友最近规劝我:信仰马克思主义,这明摆着就是失败的前景,你干嘛还要这么固执呢?我知道,他是善意地担心我的未来。我想:既然马克思这么不堪一击,马克思的敌人干嘛还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诋毁他呢?既然马克思主义的未来是那么滴暗淡无光,马克思的敌人干嘛还要这么滴吃不下睡不着呢?

瞧瞧,马克思的敌人已经沦落到要造谣马克思不信劳动价值论来诋毁马克思主义的地步——还有马克思自己的悔过书为证。我真不知道,这究竟是证明了马克思主义面临着失败的前景呢,还是证明了马克思的敌人正在走向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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