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雪飄:评中共中央党校“教授”蔡霞的共产主义
只要你相信自己是自由的,不管做什么,你就是自由人! 一个奴才如是说。 总书记在党校训话,要求树立共产主义理想与信仰。党校“教授”蔡霞为了安抚〝民间企业家〞,解读总书记的共产主义并非剥夺剥夺者的共产,并非取消商品经济的左转倒退。 蔡霞“教授”认为剥夺剥夺者的共产和取消商品经济的左转倒退正是歪曲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本质。蔡霞“教授”引述《共产党宣言》的自由人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蔡霞“教授”借用恩格斯的话将共产主义概括为〝自由人的联合体〞。 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说道,〝蒲鲁东先生把这些冒牌的黑格尔词句扔向法国人,毫无问题是想吓唬他们一下。这样一来,我们就要同两个人打交道:首先是蒲鲁东先生,其次是黑格尔。〞[马恩全集第四卷一三九页] 蔡霞“教授”把冒牌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词句扔向梦游中的公民们,是既想吓唬他们,又想让他们做咩咩叫的绵羊。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得不在党校“教授”和马克思与恩格斯之间来回奔波。 如果读过黑格尔精神辩证法和马克思唯物辩证法,就会毫不犹豫地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当作自由人联合体。那么究竟什么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自由人联合体? 蔡霞“教授”在《左转倒退正是歪曲共产主义理想》中认为,〝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共产主义,有2个根本含义:一是所谓自由人的联合体,就是人作为具有独立性的主体而联合起来而相互合作,而不应是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被控制被奴役的对象。二是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前提性条件。马恩强调的是ˋ每个人ˊ,抛开ˋ每个人ˊ这个前提,回避ˋ自由而全面发展ˊ去讲共产主义理想,不仅曲解背离马恩的共产主义本意,而且已经带来党内思想混乱。因此,不真正讲清楚共产主义的本质含义,就不可能使全党真正确立坚定的理想信念。〞 蔡霞“教授”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自由人当作没有历史、没有发展的抽象的〝具有独立性的主体〞,说明她对于黑格尔精神辩证法和马克思唯物辩证法一窍不通。 自由或者联合体是哲学范畴,不同的人对于哲学范畴向来就有不同的理解。蔡霞“教授”将〝自由人的联合体〞扔向患有梦游症的公民们,并不意味着她就是共产主义者。 德国古典哲学最高范畴是自由,黑格尔绝对理念即是自由。但是黑格尔的自由不是抽象的自由,是否定的自由,否定即是发展的历史。机械唯物主义者只是将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当作公有制的按劳分配和按需分配,却没有自觉公有制的按劳分配和按需分配即是普遍的自由,机械唯物主义者无法理解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是怎样扬弃黑格尔辩证法〝否定的自由〞的一般运动形式的。黑格尔的自由具有否定的历史,但是黑格尔的自由是精神的否定之否定,黑格尔的否定性是啊Q的精神胜利法,黑格尔的存在、现象、现实等范畴只是由黑格尔的精神外化出来的意识形式。所以青年黑格尔派代表人物布鲁诺·鲍威尔坚信只要在国家消除宗教影响就可以解决犹太人问题。而马克思的自由是否定现实的自由,是通过改变世界而改变人的自由。马克思在《论犹太人问题》中指出,〝犹太人的社会解放就是社会从犹太中获得解放〞,〝犹太的经验本质即做生意及其前提〞。[马恩全集第一卷四二五页一九五六年版]。蔡霞“教授”相信〝具有独立性的主体〞只要联合起来相互合作就是共产主义,她的共产主义并没有马克思予以扬弃的黑格尔的〝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的辩证法〞,哪怕是意识形式的否定性辩证法也没有。 马克思唯物辩证法的自由人不是没有历史、没有发展的抽象的〝具有独立性的主体〞,而是〝现实中的个人〞对于自我异化的否定。在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那里,离开否定之否定的历史,自由人就不存在,否定之否定的联合即是自由人自身存在的本质。 现实中的即是对象性的。马克思在《一八四四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非存在物〞[马恩全集四十二卷一六八至一六九页]。蔡霞“教授”所谓没有历史、没有发展的〝具有独立性的主体〞是抽象的非存在物。对象性的现实即是〝现实中的个人〞的自我异化,〝现实中的个人〞的自我异化表现在商品经济的物化和宗教意识的神化,在商品经济和宗教意识中存在剥削与压迫的阶级关系。所以马克思的自由人即〝现实中的个人对于自我异化的否定〞不是别的,它就是〝现实中的个人〞通过扬弃商品经济和宗教意识消灭剥削与压迫的阶级关系。毛主席指出,社会主义社会还存在一定阶段的商品交换。但是毛主席的商品交换是全民所有制经济和集体所有制经济的等价交换,这种等价交换是为了消灭剥削与压迫的阶级关系而对于私有制商品经济的扬弃。毛主席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为了消灭剥削与压迫的阶级关系而对于旧阶级的宗教及其意识的扬弃。马克思颠倒黑格尔的自由,毛主席继承和发展马克思的自由。马克思和毛主席是世俗的自由者。黑格尔是天国的自由者。而蔡霞“教授”既不是天国的自由者,也不是世俗的自由者,这位党校“教授”和自由不沾边。 蔡霞“教授”认为〝所谓自由人的联合体,就是人作为具有独立性的主体而联合起来而相互合作,而不应是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被控制被奴役的对象。〞 这段文字似乎是选言判断,蔡霞“教授”的选言判断有逻辑错误。 这段文字的前一个选言支是〝所谓自由人的联合体,就是人作为具有独立性的主体而联合起来而相互合作。〞 从这里可以看到,蔡霞“教授”的主体在联合与合作之前就已经具有独立性,所以我们说这位党校“教授”的主体是没有历史、没有发展的抽象物。既然蔡霞“教授”的主体事先具有独立性,__暂且不问这个独立性是从哪里来的__,它就不会与他物联合与合作。没有哪个主体愿意牺牲自身已经具有的独立的自由而与他物联合与合作。小农经济具有自给自足的独立性,它们不会按照蔡霞“教授”希望的那样〝作为具有独立性的主体〞自发地联合与合作。小农经济只有当自身的自由受到破产的威胁并信仰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时,它们才会发挥自身主体能动性联合与合作。这就是被蔡霞“教授”诅咒的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国社会主义改造的历史。 这段文字的后一个选言支是〝所谓自由人的联合体,不应是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被控制被奴役的对象。〞 自由人联合体不是异化的特殊概念,自由人联合体是扬弃异化的普遍概念。自由人联合体之外没有他物存在,自由人联合体之外既没有抽象的意识,也没有抽象的上帝,自由人联合体不会成为他物的对象。蔡霞“教授”的后一个选言支显然是多余的废话。 蔡霞“教授”的后一个选言支可以叙述为〝所谓自由人的联合体,不应是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被控制被奴役的对象性关系。〞 蔡霞“教授”的这段文字或许不是选言判断,后一句或许是前一句的引申,蔡霞“教授”想要表达的意思或许是〝所谓自由人的联合体,就是人作为具有独立性的主体而联合起来而相互合作,人作为具有独立性的主体不应是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被控制被奴役的对象〞。 不管怎么说,蔡霞“教授”的意思无非是想要表达她的主体独立的先验性。即她的主体的独立性在先,她的主体的联合在后,她的〝具有独立性的主体〞生就不受任何人或物的控制和奴役。那么以蔡霞“教授”先验的自由逻辑,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没有现实意义,在《共产党宣言》之前蔡霞“教授”的主体就已经是自由人。 蔡霞“教授”接着认为〝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的〝前提性条件〞,即〝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先于共产主义就已经存在了。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叙述的是每个人或一切人的自由发展,每个人或一切人的自由发展是在共产主义运动中形成的新人类生活方式,而不是什么共产主义的〝前提性条件〞。蔡霞“教授”的共产主义就像信教徒的宗教活动那样事先存在主的启示,好像接受主的支配的信教徒事先具有独立的自由似的。 〝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蔡霞“教授”的私货,蔡霞“教授”的〝自由而全面〞的现实是私有制商品经济,这位党校“教授”在私有制商品经济中发挥〝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正是违反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本质。 将个人的全面发展理解为个人能力或才能的全面性是肤浅的抽象概念,个人的全面发展必须在个人自身发展的历史过程中予以理解和叙述。 马克思在《一八五七至一八五八年经济学手稿》指出,〝全面发展的个人——他们的社会关系作为他们自己的共同的关系,也是服从于他们自己的共同的控制的——不是自然的产物,而是历史的产物。〞[马恩全集四十六卷上一〇八页,粗体字为萬里雪飄所加] 马克思明确指明个人的全面发展即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服从于〝全面发展的个人〞的共同的控制。这是相对于私有制社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是独立于个人之外的异化的他物而言的。首先我们应当明确马克思的个人发展的全面性是克服人的自我异化的自由,而人的自我异化的克服不是像人的感觉器官那样的自然产物,而是人的历史产物。 马克思在《一八五七至一八五八年经济学手稿》叙述了〝个人全面发展〞的历史过程:〝每个个人以物的形式占有社会权力。如果你从物那里夺去这种社会权力,那你就必须赋予人以支配人的这种权力。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态,在这种形态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态,在这种形态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第二个阶段为第三个阶段创造条件。因此,家长制的,古代的(以及封建的)状态随着商业、奢侈、货币、交换价值的发展而没落下去,现代社会则随着这些东西一道发展起来。〞[马恩全集四十六卷上一〇四页,粗体字为萬里雪飄所加] 马克思将人类社会区分为人的依赖关系的家庭、氏族、公社、封建社会和物的依赖关系的资本主义社会以及〝个人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三个历史过程。区分或分析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艰难曲折的历程是对于分析的综合,综合即是对于事物的理解。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不在于分析而在于综合,对于事物的分析资产阶级已经做得比较充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使命是将资产阶级的分析综合起来,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是综合起来的或者融合起来的扬弃的自由。马克思叙述了人的依赖关系和物的依赖关系以及〝个人全面发展〞的否定之否定的历史辩证法。家庭、氏族、公社、封建社会是以人的依赖关系形成的共同体。但是在奴隶或封建社会的共同体之中,奴隶主或封建主通过直接支配奴隶或农奴,剥夺奴隶或农奴占有物的权利,奴隶或农奴失去占有物的权利也就失去占有社会权力。资本主义社会通过发展全面的普遍的商品经济否定奴隶或封建社会的共同体,在资本主义社会个人摆脱人的依赖关系得到独立的自由。但是这种自由以物对人的支配为前提,资本家以物为中介间接支配具有人身自由的个人。共产主义社会通过联合起来的个人共同生产和消费社会财富,否定资本主义社会的物的商品性质,并通过否定资本主义社会返回到人的依赖关系的共同体。但是共产主义社会的共同体已经不是家庭、氏族、公社、奴隶或封建社会的狭隘的共同体,而是个人全面发展的自由人联合体。在自由人联合体,全面发展的个人既摆脱人的奴役,也摆脱物的支配,每个人因而形成自由个性。 马克思的〝个人全面发展〞或〝个人的全面性〞是相对于狭隘的地域性及其共同体和狭隘的资本的限制而言的全人类的联合。资本的狭隘性是资本的私人占有,狭隘的资本同时具有无限扩大市场的全面性,资本的全面发展是个人全面发展的可能性。资本冲破以往生产方式的地域性及其共同体的限制实现全球化,由此个人的发展冲破以往地域性及其共同体的限制走向全球化。而资本的全球化是人的自我异化的极限,资本的全球化和资本私人占有的狭隘性自相矛盾,这种全面性和狭隘性的矛盾的克服必然产生新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产生新的全人类共同体__自由人联合体。马克思的〝个人的全面性〞即是个人的普遍性,而个人的普遍性即是个人的自由。 自由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那样是全面发展的个人〝把他自己的历史作为过程来理解,把对自然界的认识(这也表现为支配自然界的实际力量)当作对他自己的现实体的认识。〞[马恩全集第四十六卷下三十六页] 〝全面发展的个人〞将历史和自然界当作自身的对象性存在物而占有它们并支配它们,从而在历史和自然界中自觉自在自为的自由。而这种全面发展的自觉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才能普遍建立起来。马克思的历史过程即是否定的辩证法,〝全面发展的个人〞决不会将私有制商品经济当作绝对的前提予以膜拜。马克思的〝全面发展的个人〞支配自然界,__支配自然界即是支配社会__,而不是自然界支配〝全面发展的个人〞。马克思的〝全面发展的个人〞证明马克思是人本主义者,而不是唯物主义者。布鲁诺•鲍威尔批判〝唯物主义者只承认当前现实的东西,即物质〞。布鲁诺•鲍威尔的批判有一定合理性。对于布鲁诺•鲍威尔的批判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回应说〝好像具有人的一切属性—— 包括思维在内——的人不是ˋ当前现实的东西ˊ似的〞[马恩全集三卷一〇一页]。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回应维护了唯物主义尊严,但同时也表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唯物主义和通常意义上的唯物主义具有本质的区别。既然马克思将黑格尔的神颠倒为〝现实中的个人〞,将人当作〝当前现实的东西〞,那么从这个意义上将马克思当作唯物主义者也未尝不可。但是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决不是机械唯物主义者所臆想的那个只见物而不见人的唯物主义。黑格尔从有限的个人推导出自由的神,让个人接受神的支配。马克思颠倒黑格尔的神,让〝全面发展的个人〞通过自由支配自然和社会成为自由支配自己的神。其实马克思的个人的全面性即是黑格尔的绝对理念的神性,当然是被颠倒了的神性。毛主席继承和发展马克思的神性,毕其一生与天奋斗、与地奋斗、与人奋斗是为了〝六亿神州尽舜尧〞。现在毛派内部有〝马克思诸子化〞的倾向,有人试图通过贬低马克思而抬高毛主席。这是不理解马克思的〝全面发展的个人〞的神性的必然结果。如果可以〝马克思诸子化〞,那么就像法家被儒家取代那样马克思必然被他人取代,而这个取代马克思的他人决不会是毛主席。于是在毛派那里不但马克思成为被否定的对象,毛主席也必将随着马克思成为被否定的对象。所谓捧杀莫过于此。这里可以举一个例子予以说明。学界公认主次矛盾关系是由毛主席首次阐述的辩证法,也是《矛盾论》的核心思想。事实上在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历史唯物主义那里就已经蕴含着主要矛盾方面和次要矛盾方面的辩证关系。毛主席的《矛盾论》是对于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的发挥,而不是另立体系的一家之言。关于〝马克思诸子化〞的问题只是顺便说一下,我们还要回到正题。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指出,〝个人的全面发展,只有到了外部世界对个人才能的实际发展所起的推动作用为个人本身所驾驭的时候,才不再是理想、职责等等,这也正是共产主义者所向往的。〞[马恩全集第三卷三三〇页,粗体字为萬里雪飄所加] 这里闪耀着马克思的现实中的人本主义思想。在人的自我异化的资本主义社会,物质和精神的外部世界驾驭个人。而在个人得到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个人驾驭物质的外部世界,精神的外部世界也随着被个人驾驭并反映个人的自由。作为〝现实中的个人〞能否驾驭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关键在于个人对于私有制商品经济的态度。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指出,〝私有制只有在个人得到全面发展的条件下才能消灭,因为现存的交往形式和生产力是全面的,所以只有全面发展的个人才可能占有它们,即才可能使它们变成自己的自由的生活活动。我们也曾指出,现代的个人必须去消灭私有制,因为生产力和交往形式已经发展到这样的程度,以致它们在私有制的统治下竟成了破坏力量,同时还因为阶级对立达到了极点。〞[马恩全集第三卷五一六页,粗体字为萬里雪飄所加]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这里明确指出,个人的全面发展就是消灭私有制,消灭私有制就是联合起来的个人占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__这里马克思和恩格斯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理解为个人的生活活动,即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不过是个人的存在形式,而不是机械唯物主义者所臆想的抽象的物__,联合起来的个人在支配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过程中自觉自在自为的自由。那些信奉〝抽象的物质决定抽象的意识和抽象的意识反作用于抽象的物质〞的机械唯物主义者或者信奉〝抽象的意识决定抽象的物质〞的唯心主义者不可能理解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现实中的人本主义。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在资本主义私有制商品经济中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已经成为异己的〝破坏力量〞。如果有谁将唯生产力论的帽子扣在马克思和恩格斯头上,那是对于两位伟大思想家的莫大侮辱。如果说生产力不以个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那是因为私有制社会的个人是自我异化的对象性存在物,自我异化的个人创造生产力反过来被自己创造的生产力支配。自我异化的个人是狭隘的存在物,狭隘的个人必然被自己创造的生产力及其生产关系以及上层建筑支配。而克服自我异化的个体是全面发展的个人,全面发展的个人创造生产力及其生产关系以及上层建筑并支配生产力及其生产关系以及上层建筑。 马克思在《资本论》指出,〝资本家只有作为人格化的资本,他才有历史的价值,才有象聪明的利希诺夫斯基所说的ˋ没有任何日期ˊ的历史存在权。也只有这样,他本身的暂时必然性才包含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暂时必然性中。但既然这样,他的动机,也就不是使用价值和享受,而是交换价值和交换价值的增殖了。他狂热地追求价值的增殖,肆无忌惮地迫使人类去为生产而生产,从而去发展社会生产力,去创造生产的物质条件;而只有这样的条件,才能为一个更高级的、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创造现实基础。〞[马恩全集二十三卷六四九页,粗体字为萬里雪飄所加] 这里马克思叙述了资本主义私有制商品经济是个人全面发展的物质条件。就人类社会发展形式的一般逻辑而言,资本主义私有制商品经济是共产主义的现实基础。但是物质条件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不可逾越的前提,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那篇著名序言叙述的前提是人的自我异化的阶级社会,即大体说来在亚细亚的、古代的、封建的和现代资产阶级社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经济结构的现实基础,离开这样的人的自我异化的现实基础臆想包括社会主义社会在内的共产主义社会的经济结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正是违反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物质条件不是别的,物质条件既不是抽象的物,也不是抽象的神,物质条件是〝现实中的个人〞创造出来的对象性存在物,〝现实中的个人〞只要自觉自身异化的现实就能支配物质条件。机械唯物主义者由于不理解唯物辩证法的异化劳动理论,他们面对马克思时而〝物支配人〞时而〝人支配物〞的叙述纠结不已。或者他们只是认定〝物支配人〞的唯物主义,于是马克思被当作只见物而不见人的怪物。这或许就是有人要搞〝马克思诸子化〞的缘由。而蔡霞“教授”的主子恰恰是将马克思当作只见物而不见人的怪物搞“XX社会主义”的。马克思的思想源头在《一八四四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就是人的自我异化和克服人的自我异化的、一分为二的合二为一逻辑。在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那里,人异化为物,物支配自我异化的人,人克服自我异化,克服自我异化的人支配物。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的〝物〞其实就是〝现实中的个人〞,人作为物的精华或物的最高形式理应支配物的自然和社会。但是人在私有制商品经济中异化为自然和社会支配的对象。马克思的历史使命就是要把被私有制商品经济颠倒的世界颠倒过来,马克思要让人支配自然和社会,而不是让社会和自然支配人。在马克思的原著经常可以看到〝不以人为转移〞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叙述,不懂辩证法的机械唯物主义者不得不陷入马克思的思想范畴出不来,他们将马克思当作只见物而不见人的怪物。如果理解《一八四四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就会知道马克思的〝不以人为转移〞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是在人的自我异化的私有制前提下而言的,就会知道马克思的〝不以人为转移〞其实就是不以〝自我异化的人为转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其实就是〝不以自我异化的人的意志为转移〞或〝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而马克思的公有制共产主义就是要以人为转移,就是要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马克思认为这样的人只能是克服自我异化的全面发展的个人。新中国大庆精神的王进喜,大寨精神的陈永贵,就是马克思的克服自我异化的全面发展的个人。如果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不以人为转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么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是怎么来的?马克思的共产主义不以王进喜为转移,难道以石头为转移?马克思的共产主义不以陈永贵为转移,难道以上帝为转移?马克思面对俄国革命形势,并没有根据所谓〝社会发展阶段论〞的拜物教要求俄国补资本主义历史课,而是通过专门研究俄国村社土地公有制的〝历史的例子〞,指出俄国革命在保存村社土地公有制的前提下具有越过资本主义的〝卡夫丁峡谷〞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的历史可能。如果有谁认为土地公有制的俄国村社在西欧资本主义商品经济普遍发展之前,在以西欧资本主义商品经济普遍发展为前提的马克思共产主义思想产生之前,就可以直接迈进共产主义社会,那是唯心主义幻想。如果有谁为了〝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强迫社会主义新中国的个人回到私有制商品经济补资本主义课,那是机械唯物主义的历史倒退。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本质是〝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即每个人的全面发展在先,每个人的自由发展在后,全面发展是形成自由发展的历史过程,自由发展是全面发展的历史现实。而蔡霞“教授”主张〝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她的自由发展在先,她的全面发展在后,在她看来没有自由就没有一切。在〝现实中的个人〞那里,离开个人全面发展的否定之否定的历史,所谓个人的自由是空洞的抽象,离开个人全面发展的公有制计划经济,所谓个人的自由是虚幻的宗教信仰。 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指出,〝在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上,在迫使人们奴隶般地服从分工的情形已经消失,从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也随之消失之后;在劳动已经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后;在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完全超出资产阶级法权的狭隘眼界,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马恩全集十九卷二十二至二十三页,粗体字为萬里雪飄所加] 〝个人全面发展〞的〝自由人联合体〞贯穿马克思的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以及共产主义思想,马克思的全部著作就是〝个人全面发展〞的〝自由人联合体〞历史逻辑。〝个人全面发展〞的〝自由人联合体〞历史逻辑早在《一八四四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对黑格尔的辩证法和整个哲学的批判〞那里就已经阐明,作为哲学天才和伟大思想家的青年马克思一旦自觉唯物辩证法就在学术和革命生涯中一以贯之。有些人以青年马克思否定老年马克思,以老年马克思否定青年马克思,或者以老年恩格斯否定青年马克思和青年恩格斯,这些人不是不学无术之人,就是别有用心之徒。 我们在党校“教授”和马克思与恩格斯之间来回奔波,把冒牌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词句翻过来倒过去审视了一番,发现蔡霞“教授”缺乏正规的逻辑思维训练。〝全面发展的个人〞或〝自由人联合体〞就是独立的主体。黑格尔的主体独立性是否定出来的。马克思的主体独立性是斗争出来的。而蔡霞“教授”的主体独立性是先验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是科学,科学即是逻辑。以蔡霞“教授”的逻辑水平如何解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 在黑格尔逻辑那里,个体即整体。白马是白马,是因为在白马那里存在黑马,白马是黑马与白马统一的整体,这个整体即是由白马否定黑马形成的白马自身的性质。即抽象的独立的白马不存在,抽象的独立的黑马也不存在。蔡霞“教授”的〝具有独立性的主体〞是直接的抽象的非存在物,她的〝具有独立性的主体〞的联合因而也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没有历史、没有发展的非存在物。 作为〝现实中的个人〞,蔡霞“教授”其实懂得所谓〝具有独立性的主体〞如果不与异在的主体联合与合作无法生存。然而〝具有独立性的主体〞的联合与合作在蔡霞“教授”那里不应该是〝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被控制被奴役的〞对象性关系。所以蔡霞“教授”的〝具有独立性的主体〞拥有商品交换的自由,__〝具有独立性的主体〞自圣胎里出来所看到的世界就是商品交换__,蔡霞“教授”的〝具有独立性的主体〞通过商品交换联合与合作,在联合与合作的商品交换中形成蔡霞“教授”的〝自由人的联合体〞。蔡霞“教授”控诉〝剥夺剥夺者的共产〞是控制、奴役〝具有独立性的主体〞的社会主义改造,〝我们再把共产主义简单化理解成ˋ共产ˊ,实际是给抢劫别人财富寻找正当性借口。〞 那么尊重财富、尊重〝具有独立性的主体〞的商品交换究竟是什么样的〝自由人的联合体〞? 在商品世界,人们不是将自身当作人而发生人与人的关系,而是将自身当作物,将人与人的关系当作物与物的关系。于是人与人的关系异化为物与物的关系,人们通过物与物的等价交换自由买卖自身所具有的一切东西。在商品世界,劳力、色相、财富、意识、灵魂都可以当作商品自由交易,__意识和灵魂作为物的假象被当作交易对象__,人们在交易的同时受到劳力、色相、财富、意识、灵魂的支配。在商品世界,具有财富的可以奴役具有劳力的,具有财富的可以占有具有色相的,具有财富的可以驱使具有意识的,具有财富的可以收买并控制具有灵魂的,具有财富的同时将自身物化为财富并受财富的支配。在商品世界,财富是世俗之神,上帝是世俗之神的假象。在商品世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商品世界,转基因、毒食品被当作物用来交换,蔡霞“教授”的主子在美国通过自由贸易购买一千二百万吨转基因黄豆毒害公民们。 马克思在《论犹太人问题》中指出,在市民社会〝人作为私人进行活动,把别人看做工具,把自己也降为工具,成为外力随意摆布的玩物。〞[马恩全集第一卷四二八页一九五六年版] 在蔡霞“教授”的〝具有独立性的主体〞的联合与合作中,人们其实就是〝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被控制被奴役的对象〞。在联合与合作的商品经济中,人们如果自觉自身是〝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被控制被奴役的对象〞,人们必然要否定这种联合与合作的私有制市场经济,并通过建立公有制计划经济形成自身的自由人联合体。这就是否定之否定的自由逻辑。 然而面对商品经济异化的现实,公民们浑然不觉。这要归功于像蔡霞这样出卖自身灵魂的奴才为主子宣传奴役、剥削、欺诈、控制的商品经济就是〝人作为具有独立性的主体而联合起来而相互合作〞的共产主义。在蔡霞“教授”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共产主义的〝前提性条件〞。这位党校“教授”宣传〝马恩强调的是ˋ每个人ˊ,抛开ˋ每个人ˊ这个前提,回避ˋ自由而全面发展ˊ去讲共产主义理想,不仅曲解背离马恩的共产主义本意,而且已经带来党内思想混乱。〞 〝每个人〞!是的,〝每个人〞。蔡霞“教授”的〝每个人〞当然包括那个通过自由贸易买卖转基因黄豆而〝自由全面发展〞的大财主。那些出卖自身劳力、色相、意识的人以及像蔡霞“教授”那样出卖自身灵魂的奴才在〝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被控制被奴役的〞联合与合作中也得到〝自由全面发展〞。蔡霞“教授”的〝每个人〞既有做奴隶主的自由,也有做奴隶的自由,当然还有做奴才的自由。〝每个人〞的发展既是自由的,因而也是全面的。〝每个人〞的发展既是全面的,因而也是自由的。这位党校“教授”就是这样在奴隶主的旧世界兜圈子,贩卖〝自由全面发展〞的、主的〝自由人的联合体〞。 而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阐明,〝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粗体字由萬里雪飄所加] 在阶级社会,上帝是彼岸的货币,货币是此岸的上帝,人们以世俗的上帝和天国的货币为中介交换彼此的肉体和灵魂,人们在拜神教和拜物教那里丧失自身所有的一切。在消灭阶级的社会,人们通过劳动并仅仅通过劳动直接融合彼此的肉体和灵魂,每个人的自由即是一切人的自由。因为在这样的联合体,通过消灭私有制人们克服自身的物化和神化,通过扬弃商品经济人们消除相互间的对抗性矛盾。所以在这样的联合体,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我的发展就是你的发展,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财富与科技以及宗教的发展是人们走向联合的历史前提,但只是自我异化的历史前提。机械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者将财富与科技以及宗教__〝具有独立性的主体〞其实就是上帝__当作社会文明发展的尺度,这是因为他们将自身当作每一个人反对每一个人、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联合体。在这样的联合体,财富越是丰富,科技越是发达,宗教越是普及,人们自我异化的程度越是深重,人们越是丧失自身作为人的自由。机械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者不会或者不屑于知道,财富与科技以及宗教只是人的自我异化的形式,科学__不同于科技的科学的科学__或理性既不在于物,也不在于神,而在于人。〝具有独立性的主体〞的联合与合作是反人道的自由,反人道的自由即是伪科学的反理性或者反理性的伪科学。蔡霞“教授”批判追求物质财富的共产主义,她貌似是一位品性高尚的人本主义者,她其实是有别于马克思的现实中的人本主义的、抽象的人本主义者。而抽象的人本主义就是抽象的唯心主义,抽象的唯心主义追求〝具有独立性的主体〞交易的自由,这位党校“教授”因而必然也是追求物质财富的机械唯物主义者。人们可以看到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宣传媒体已经物化为面目可憎的广告公司,它们占有公共资源却经营掮客的勾当,这种和〝国际〞脱轨的行为正符合从主子到奴才的“XX社会主义”理念。 “XX社会主义”是什么东西?这里可以引用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叙述的普鲁士德意志国家__〝一个以议会形式粉饰门面、混杂着封建残余、已经受到资产阶级影响、按官僚制度组织起来、并以警察来保卫的、军事专制制度的国家〞。[马恩全集十九卷三十二页] 这里的〝议会形式〞应当改为〝人大形式〞,不过本质上都是统治阶级专政。马克思没有看到,“XX社会主义”将最野蛮的资本主义当作〝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同时将共产主义当作宗教信仰,让最坏的资本主义获得自身存在的合法性。蔡霞“教授”教导公民们,〝马克思恩格斯一再阐述过,实现共产主义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自然发展的过程。〞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社会或自由人联合体是相对资产阶级社会或资本主义社会而言的范畴,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主义社会或自由人联合体包括通常意义上的社会主义社会,这是阅读马克思早期的《共产党宣言》和晚期的《哥达纲领批判》必须明确的概念。 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从经济范畴将公有制的按劳分配当作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将公有制的按需分配当作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马克思从政治范畴这样阐述社会主义社会,〝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从前者变为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应的也有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 从这里可以看到,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就已经为毛主席的社会主义革命及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埋下了继续革命的龙种。作为共产主义社会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就是从资本主义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的革命转变时期和政治上的过渡时期。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既不是天国的宗教启示,也不是世俗的期货证券,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就是现实中的社会主义革命,就是现实中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自社会主义革命及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之日起人们就已经迈进了共产主义社会。以当今世界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人们只要在政治和思想上完成社会主义革命及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完全可以经过短暂的按劳分配的共产主义过渡到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生产力的发展既可以推动人类文明的进步,也可以导致人类自身的毁灭。今天的生产力__核武器、转基因、毒食品、生态危机__已经让人类处于是生存还是毁灭的抉择关口,社会主义革命及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人类拯救自身未来的唯一出路。 资本主义生产力是产生共产主义思想的历史前提。但是共产主义决不是生产力发展的自然过程及其结果,共产主义是人们否定自我异化的革命的自觉,人们只有自觉共产主义意识,公有制的按劳分配和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社会才能建立起来。以色列农庄基布兹就是以自觉的共产主义意识建立起来的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那里没有货币,那里没有工资,那里只有自在自为的人。 蔡霞“教授”以〝实现共产主义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自然发展的过程〞这样的命题将〝自由人的联合体〞当作拜物教的宗教信仰。而拜物教即是拜神教,抽象的物即是抽象的神。在〝漫长的历史自然发展的过程〞中,人们和〝自由人的联合体〞就像天国和世俗一样是遥不可及的两重世界。然而事实上天国即是世俗,世俗即是天国。宗教将阶级关系的现实颠倒为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幻想。可是幻想解决不了现实问题,宗教的幻想不得不返回到世俗的现实,平等的圣徒出了教堂就是等级的俗人。等级的俗人通过圣子的中介在圣灵那里幻想平等的圣徒,平等的圣徒经过圣灵的洗礼成为咩咩叫的现实的绵羊。在现实与幻想的相互过渡中,宗教的幻想即是世俗的现实,世俗的现实即是宗教的幻想,宗教不过是世俗的假象,宗教不过是以精神鸦片敛财的商品经济的灵魂。蔡霞“教授”的〝自由人的联合体〞不过是漫长的商品经济的假象,她的共产主义就是商品经济的现实,她的共产主义就是她的主子敛财的商品经济的灵魂。 蔡霞“教授”利用主子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将马克思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当作最坏的最野蛮的资本主义,将马克思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当作最野蛮的最坏的资本主义宗教。〝具有独立性的主体〞其实就是西方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蔡霞“教授”如果一定要把自己的意识通过商品交换卖给商人,就应该像西方自由主义者那样堂堂正正地反共产主义,__学者和奴才的区别在于学者将自己的思想意识卖给商人并坚信自己的思想意识支配商人__,而不应该像她的主子那样挂羊头卖狗肉。 蔡霞“教授”的品性远在妓女之下。妓女卖淫是因为妓女承认自己出卖自身的色相,妓女为自身的色相明码标价并企图将唯心主义价格转化为唯物主义货币,否则嫖客不会拿出自己的真金白银去交换那个只可意淫的色相。妓女和嫖客都是实实在在的唯物主义者,妓女将自身物化为色相,即是将嫖客物化为货币,嫖客将自身物化为货币,即是将妓女物化为色相。这是公平公正的物与物的等价交换,笑贫不笑娼的商品逻辑就在于此。而蔡霞“教授”没有妓女的唯物主义伦理道德,她不承认自己出卖自身的灵魂,她出卖自身的灵魂却在党校奢谈〝具有独立性的主体〞的自由。 妓女卖身不卖魂,妓女因而是自我异化的自由人。蔡霞“教授”将自身的灵魂卖给自己的主子,她完全失去了那个可以臆想的、〝具有独立性的主体〞的自由。妓女是诚实的自由人。蔡霞“教授”是指鹿为马的奴才。奴才再怎么树共产主义牌坊,它也是丧失灵魂的奴才,因而是没有自由的奴才。 萬里雪飄 二零一五年十月十七日 二零一五年十月二十五日修订 主题词:奴才的共产主义 附文:左转倒退正是歪曲共产主义理想 中共中央党校“教授” 蔡霞 习近平总书记谈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引起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各种解读都有,各种行为反应也都随之发生。一方面有些民间企业家产生深深疑虑,加快资产出逃;另一方面,有些地方开始制定“向共产主义努力”的政策措施,似乎又要取消商品经济。这些解读真那么合适吗?有必要做些思考。 首先,共产主义作为中共的最高理想写在中共党章里,从1921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作为现在的中共中央总书记,对党内领导干部强调这点,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政党的理想信念是凝聚党心的精神支柱,理想信念倒了,党心必然就散,组织上的分崩离析也就不远了,那别说有8000万党员,哪怕是一亿党员也没用,遇到重大冲击就散就垮,几乎是必然的。就此而言,前苏联党的轰然垮塌,并非是“竟无一人是男儿”,那是苏共党内没有可以凝聚党心的共同政治信念的必然结果。此为其一。 其二,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共产主义含义究竟是什么?多年来,中共和中国社会的解说含混不清,就可能字面理解,以己之见解释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中国人最普遍的说法是:社会财富极大丰富,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所有这些理解有很大的肤浅片面和扭曲。 马克思恩格斯说的共产主义,本质内涵究竟是什么?请读《共产党宣言》的第二章最后,说的是“自由人的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多年以后,恩格斯还说到,有人问他如何用一句话概括共产主义?他认为,最准确的还是共产党宣言中的“自由人的联合体”。 请看,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共产主义,有2个根本含义:一是所谓自由人的联合体,就是人作为具有独立性的主体而联合起来而相互合作,而不应是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被控制被奴役的对象。二是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前提性条件。马恩强调的是“每个人”,抛开“每个人”这个前提,回避“自由而全面发展”去讲共产主义理想,不仅曲解背离马恩的共产主义本意,而且已经带来党内思想混乱。因此,不真正讲清楚共产主义的本质含义,就不可能使全党真正确立坚定的理想信念。 如何实现共产主义?有人简单地抓住一句话,说就是“剥夺剥夺者”,搞“共产”。按中国文化思维的理解,就是穷人瓜分富人的财产,就像水泊梁山好汉“劫富济贫”。五十年代初期的生产资料所有制社会主义改造,就是因打着实现共产主义的旗号而获得正当性。现在富人一听中共再讲共产主义,自然生出恐惧心理,自然加快资本外逃。 也许是中国人长期深陷贫困之中,所以特别关注物质财富,而恰恰把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这个实质含义丢置不论了。其实,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说第一步是工人阶级争得民主。暴力革命是为了争得民主权利,使工人阶级成为国家的主人,即国家权力归社会民众所有,每个人首先实现和维护好作为公民应该有的民主权利,而后利用国家的力量建设新社会,为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创造条件。 人类政治文明是个逐步进步的历史过程。1840年代的欧洲,民主还没有发展到社会公众无分贫富贵贱都享有公民权利的程度,工人阶级还没有制度性渠道来表达和维护自己的权益,所以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马克思恩格斯提出暴力革命观点。而当经过40年的变迁,民主政治在欧洲有了长足的进步,恩格斯根据1870年代到1880年代德国工人斗争的胜利,指出工人阶级应该把合法斗争和不合法斗争结合起来,开展议会斗争,来争取改变法律和政府政策。恩格斯当时对暴力革命剥夺剥夺者的观点,事实上在思想上已经有所改变。今天,我们再把共产主义简单化理解成“共产”,实际是给抢劫别人财富寻找正当性借口。尤其是当今中国需要极大地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推进国家改革建设,如果还以各种貌似政治正确的理由,侵犯公民合法私有财产,搞强拆强行没收以及并吞民企资产,无疑是在毁坏中国市场经济和社会道德底线。 第三,马克思恩格斯一再阐述过,实现共产主义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自然发展的过程。但是,中国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刮起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浮夸冒进风,给中国经济社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与经济上的急躁冒进相关联,政治上强调阶级斗争,搞一大二公,消灭一切私有财产,直到文革十年内乱……。当时有多少中共党人多少热血青年,以为是在为神圣理想奋斗,却没想到这是在走向深渊。 邓小平在八十年代初反复强调要汲取教训,清醒认识最大的国情是中国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阶段至少要有100年,建设有中国“XX社会主义”需要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的努力。因此,要毫不动摇地坚持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路线,党的一切方针政策都必须从这个实际出发,都不能超越这个阶段。邓小平还深刻指出,我们要有右反右有左反左,但主要是反左。 而现在一说要坚持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有些地方开始研究如何进行新的“公私合营”,有些甚至酝酿提出一些限制民企参股国企的政策措施,等等。这些向计划经济、阶级斗争回归的所谓举措,正在滑向背离党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路线、否定邓小平理论,否定改革开放的危险倾向。照此下去,不仅会引发更多的资本外逃,加剧“用脚投票”趋势,而且会使各方面关系全面紧张,这将很容易毁掉30多年改革开放的经济社会成果,我们不能不对此高度警惕。这种明显违背党的政治纪律的倾向,必须要严肃对待。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就必须坚持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路线,就必须自觉遏制否定改革开放的左的思潮,坚持解放思想探索创新,在锐意深化改革上下大力气。 第四,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作为一种社会价值追求,应该肯定。但针对现实,不能不思考究竟什么样的制度条件,能够保障和支撑中共党推动社会进步,向共产主义迈进? 不可否认的是,中国在1949年以后所建立的制度是苏联模式的体制。实践证明,这样的体制下国家权力高度集中,执政党内有些人特权享受。随着时间推移,权力贪腐侵害社会利益,阻碍历史进步,最终导致苏共党解体、政权垮塌。实践证明,即便共产主义理想再好,如果所建立起来的制度名义上是“社会主义”,实际制度运转的价值取向和人民群众利益背道而驰,并且严酷地打压人民群众的不同意见,那么这个制度迟早会成为虚假谎言,而每个人都无法摆脱被奴役,甚至被剥夺生命安全的正当利益的命运。 中国50年代末的那场历时三年全国范围的大饥荒,中国60年代中期长达10年的文革内乱,中国这些年来党内大面积的严重贪腐,无一不说明,国家体制和党的理想信念关联极为紧密。如果现实体制有严重弊端而又长期不改的话,那么共产主义理想再好,也可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真正坚持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就必须真正遵循马恩一再阐述的经济和政治作用与反作用的基本原理,推进改革,坚持进步,反对倒退。 第五,共产主义是中国共产党的最高理想,按党章规定,要求全党8000多万党员坚持这个理想是完全应该的。但党和国家不能等同,不能把党的意识形态等同于国家意识形态,而要求全体国民必须坚守。国家意识形态是全体国民最普遍的基本价值追求的表达,应该是获得全社会最广泛的认同和接受。但开放环境中的社会、市场竞争中的社会意识形态,因为利益的多元分化,因为开放社会的思想活跃,社会意识形态的多元化是必然的。作为中国唯一的执政党,党的理想信念在国家生活中应该起主导作用,但决不能强制全社会都与党保持一致。 就此,这个问题还要认真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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