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2周年座谈会上的发言（2） 中共吉林省委原副书记、吉林省政协原副主席林炎志同志讲话： 我来和大家一块学习一下十八大的一段关于毛主席的文字。我就先念一下。“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带领全国全党各族人民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成功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在探索过程中，虽然经历了严重曲折，但党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的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 这是十八大 （报告）中间的一段文字。我呢，就这段文字，跟大家谈谈我学习这段文字的体会。 我做过省委宣传部长。做过省委宣传部长的人，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业训练，就是对各种官话套话要有详尽的认识，这是职业需要。那么这段文字，在我的记忆中，可能1981年十一届六中全会关于（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决议之后，30多年，在党的最高级文件中没有出现过。这30多年啊！这个可能一般学者的文章中有对毛主席的一些评价啊、褒贬啊，但是在党中央的最高级文件中，党代表大会的报告啊、政治报告啊，出现这样一段文字。我认为，这是非常罕见的。那么这个罕见呢，本身也是我们今后对待毛主席态度的一个指导；另外，也是给我们一个信号，在这句话里面呢，我说一下我对它的认识。
第一段话啊，我觉得稍微有点毛病。我个人有点保留。就是，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如何如何，这个对党史（的叙述）好像有点变化。因为中国共产党，大概从1927年“4·12”大屠杀之后，到1934年遵义会议之间，这六七年之间，要说有没有中央领导集体呢，还是有的，但是不是形成核心呢，应该说这六七年大概缺少核心，瞿秋白、李立三，就几个月，往后王明、博古等等，这个呢，应该说缺少核心。这样的领导集体，这七年是对的。但是，1921年到1927年之间，你说陈独秀不是核心，没有中央领导集体？我觉得好像不太符合（实际）。所以呢，关键就是这种说法呢，评价方式呢，用来所谓第一代，这个用法呢不合适，这个在底下随便说一说可以，但是写到中央政治报告里，大会的政治报告里，好像不够严谨。因为中国共产党是现代政党，你说毛泽东是第多少届领导人都可以，但你要说代，所以这样就不太符合事实。这是我对第一句话，稍微有点保留。 然后呢，它用的全称啊，后面就评价很高啦，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这就很不得了啊，谁能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啊，谁能带领啊，你得有本事啊，然后，三个完成时，完成了，进行了，确立了，中国这个汉藏语系啊，这个“了”里面表示了现在完成时、过去完成时、将来完成时这些时态，这就开博了。总之，这三个了很重要，这实际上是相对于有些人认为现在的改革开放是新民主主义（而言），这个论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这就把毛泽东的社会主义的功绩给抹了，然后呢，现在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的内容呢，变成了新民主主义了，新民主主义是共产党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这样呢就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给划到资产阶级、资本主义的圈里去了。所以呢，这三个“了”很重要，这三个“了”呢，把毛主席的社会主义的功劳，历史功劳给肯定了，也肯定了我们今天改革开放的前提是社会主义，这是历史的事实了。 然后呢，这句话很厉害，“成功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这句话呀，严格讲带有点学术味道，照例说在学术界进行评价可以，但是搁到党的最高级文件里面，这还是挺罕见的。这样（的话）放在文革啊，不新鲜。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文革的时候怎么说毛主席，那时候说毛主席必须说三个“最”，就“最最最”，说两个“最”呀就怀疑你神经有毛病，说一个“最”可能立场有问题。但是，第十一届六中全会若干历史问题（决议）之后就再也不说了，连最都没有，连评价都没有。但是这句话可厉害呀，成功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这是评价呀，中国历史好几千年，名人伟人多的是啊，那要能够党中央在最高文件中做这种判断，不得了。我认为这句话分量非常重啊，几千年来的秦皇汉武，三皇五帝以来，这是最，（是）到头了。 然后，后面这句话呀，明显的带有党做某种调整或自我批评。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这句话可能有些同志对空话套话也琢磨的不太细，不理解这个背景。从十三大到十七大中，我们党的政治报告中，多次出现，起码有一两次明白的表示，毛泽东思想是改革开放之前的马克思主义，改革开放之后，意思就没毛主席的份了，没毛泽东的份了，然后就是那个后面的事了，大概有明确的这个意思。这种话，当时在文件讨论，因为我是吉林省委副书记，副省级以上干部当时都对各种高级文件的草稿进行讨论，事先要拿出来讨论，我记得在吉林省常委会上就有人提出这样的判断，说不合适，说今天改革开放中间也有毛主席的功劳啊，也有毛泽东的份啊，那怎么就说好像一刀切了，就没了。结果到时候公布文件的时候还这么公布。这样呢，就使得党内有一些知识分子和老同志不同意见。我记得比较清楚地，就是咱们北大（校友）王伟光同志，后来做中央党校常委副校长，回头到中国社科院做常务副院长，现在是中国科学院的院长，他写过很长的文章，几乎是大概一版，但是我记得没让他登在《人民日报》上，登在了一个学术报刊上。那大标题的意思就说毛泽东思想对今天改革开放仍然是做了如何如何的贡献，就可见王伟光是对当时的中央文件的中央政治报告这个否定毛主席对改革开放的贡献，他是有不同意见。 但是，（从）十三大到十七大的文件中，一直透着这种味道。但是，十八大在这句话里面（说）“对中国当代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那意思就说呀，过去有功劳，今天有功劳还麻烦了，将来还有功劳呢，因为什么用了一个“一切”，这个修辞啊是很难用的，当代中国的一切包含着未来的话，那就是说毛泽东对未来的改革开放也仍然有贡献。你看这句话分量很重啊，所以这句话呢，实际上老百姓是承认的。我在吉林省当省委副书记的时候，有一次吃饭，那桌上有教授、干部、也有老板，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在那批评毛主席如何如何不好，夸邓小平改革开放如何如何好。我记得有一个房地产老板，他大概发表了点不同意见。他说呀，我看毛泽东跟邓小平呀是做的一个局。当时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局，做的一个局，他说只不过像我们，毛泽东呀管拆迁，邓小平管盖房子，管拆迁可不就是挨骂嘛，是吧，但是你要没人拆迁到哪盖房子去？他说这意思呢，这房地产老板呢，倒挺同意这个，就是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拆迁就是前提，就是基础，你看人家房地产老板解释的还挺合适的。这句话透出什么意思，像我们这种当过宣传部长的人，就知道十八大有透出了清理过去某一个段落的中央文件的说法的动向，这是党中央在做自我批评，我是这么理解的。 我同意这句话，这两句话都是非常重要的。成功实现了两个“最”，然后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所以十八大对毛主席的这个评价，我认为是十一届六中全会《若干历史决议问题》以来罕见的高度的评价。严格讲，我认为修辞上到头了，因为中国语言也就这些，“最最”你还能怎么样，还有“一切”。 然后，下面第三段，就是这个严格讲就是相当系统，态度上相当的进步了，就是说在探索过程中，虽然经历了曲折，这就是毛泽东犯错误了，但是，没说毛泽东，（是）用了一个“党”，“党”大家注意，中国语言啊，只要一出现“但”“但是”，辩证法就来了。这是党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的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也就是说这个曲折呀，党还从曲折中取得了成果，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的。这话呢，要直译呢，稍微觉得有点强词夺理。但是用辩证法理解也可以。你说曲折还有什么成就啊，不是，就是这曲折，党还取得了成果，然后为新时期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宝贵经验和理论准备。现代呢，这个邓小平理论啊，有一部分他的正确啊，依赖于毛泽东他的错误。这话就非常的高度的辩证法了。我认为啊这话说的真是太棒了，太彻底了，我对这件事情的解释是这个。 我再补充两个观点。 一个观点，就是毛主席、毛泽东思想不但是政治上的一个伟大成就，叫“最最”，另外，它实际上是中国文化或者说是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融合的第一次在实践上成功的一个结果。第一次实践呢，实际上是1911年孙中山推翻清朝王朝。那实际上是把西方文化的一些政治性智慧拿到中国来。但是，孙中山说辛亥革命失败了。我认为，也不是说全失败了，一部分成功，一部分失败，但是应该说没有完全胜利。那么，真正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实践，就是毛泽东完成的。所以这个东方文化跟西方文化的有机的融合，缺点的改正，这个事情、工程的第一次成功是毛泽东。 第二次的推进，是邓小平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事情现在还没完，我们在继续做，这个呢，能不能成功，怎么成功，还需要我们继续去做，这是我的第二个我的观点。 第三个观点呢，就是这句话啊，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前提和制度基础。这句话呢，说明十八大要求我们继续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推进，也就是说毛泽东思想给我们开辟了前提，开辟了基础。但是没有停滞，我们如果停滞了，那对不起毛主席，毛主席去世已经四十年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应该继续前进。毛泽东思想肯定不够，说现在今天还出现什么事，你说、你赖毛泽东，那赖不上。人家十八大说了，这是基础，这是前提。我们现在就要按着这个前提、基础继续前进。所以，我再补充两点，一个就是毛泽东思想是东西文化融合的实践性的第一次的成功的一个范例，第二次是邓小平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然后呢，第三个关键点，就是我们要继续前进。 那么，我再说一下还有一段话，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毛泽东诞辰120周年座谈会的讲话中指出：“毛泽东同志毕生最突出最伟大的贡献，就是领导我们党和人民找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正确道路，完成了反帝反封建的任务，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取得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基础性成就，并为我们探索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积累了经验和提供了条件，为我们党和人民事业胜利发展、为中华民族阔步赶上时代发展潮流创造了根本前提，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这段话连修辞、连语言都特别像一年以前的十八大对毛泽东（说）的这段话，连格式、连顺序都差不多。也就是说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和十八大这段话是高度契合的。那么这段契合我认为是十八大为我们今天纪念毛主席提出了一个正确的指针，开辟了一个新的事业。我们现在纪念毛主席有助于我们继续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继续推向前进。 谢谢大家！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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