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称呼你呢? 年长的, 叫你婵宝, 年轻的, 称你婵妹。 宠爱你的, 不仅是哪几个人, 而是中国, 整个大众社会。 那年, 东京奥运会, 你获得奥运金牌, 才刚刚十七岁。 十七岁小小年龄啊, 站上地球之巅, 升起的五星红旗, 让多少国人, 感动流泪。 你胸前的金牌, 在世界瞩目中, 熠熠生辉。 后来记者问你, 正是上学年龄, 为何啊, 迷上了跳水? 此时整个世界, 都在静听, 看你如何应对? 回答, 没有那些, 高大上的词汇, 再说领导, 也没有提前, 教导如何准备。 记者在等你: 说点豪言壮语吧, 来点发新闻有用的词汇。 你欲言又止, 带几分羞涩回答, 却让满世界, 都齐声赞佩。 你说: 妈妈病了, 我家穷, 需要治病的钱, 家庭很多负累, 要靠妈妈背。 分一点负担, 治好妈妈的病, 让她少受点罪。 语言直白, 没有丝毫隐晦。 领导直跺脚啊, 那些漂亮动人的, 为国争光的词汇呢? 关键时刻, 怎么掉了链子, 难道就不会发挥? 但观众给你掌声, 且掌声如雷。 那掌声, 统统都发自心扉。 或许这个社会, 电视上的话, 说得太多了, 如今婵宝吐了真言, 让人觉得那么真切, 那么感人, 又那么纯粹。 婵宝可爱啊, 可爱得就像, 就像一朵, 含苞待放的玫瑰。 但是, 婵宝就是婵宝, 关键时刻, 可分得清是非经纬。 领奖台上, 国际体育界领导, 夸她为国际泳联, 争得了莫大光辉。 她毫不犹豫回答: 我是中国人, 我就是为了我的祖国。 那次是在巴黎, 一个无聊记者蔑视: 小小巴黎拿捏? 英语你可曾会? 全妹毫不客气: “不会!也不需要! 我是中国人, 国际场合, 要尊重母语, 不必装神弄鬼?” 记者也不相让, 很不礼貌地, 把话筒杵她眼前: 高强度训练, 说说什么滋味? 小孩子家难道不累? 不跳水时, 你岂不啥也不会? 全妹乜斜他一眼: “你有病啊! 话筒戳我脸上了! 你说呢, 你说累不累!?” 无聊啊无聊, 万里迢迢, 花着国家外汇, 问些无聊话题, 对国家资源, 难道不是浪费? 社会都觉得, 全妹的回答, 替大家出了口气, 对不良现象, 就是要坚决回怼。 草根人家的孩子, 没有背景, 无人关照, 靠的是一股拼劲, 何惧什么苦累。 平民女儿, 心底透明如水, 未曾见过的, 都要尝尝滋味! 她不曾想过啊, 为了国家, 选择了跳水, 可其中还有, 那么多是是非非。 当体育沾染了铜臭, 当比赛与资本勾兑, 看着是比赛, 其中也被人, 参杂进污泥浊水。 成绩也就有了另番滋味。 婵妹婵妹, 你无法懂得, 这复杂混沌的社会, 你别无选择, 因为任何公平, 都只是相对, 当昧心人搅浑了水, 你只有用拼命精神, 以没有水分的成绩, 跳水,跳水, 以更高成绩, 荡涤所有杂碎。 站七尺跳台, 放万丈光辉。 让成绩说话, 比什么都更加珍贵。 苦练啊苦练, 如今你真的累病了, 记挂你婵妹的, 不仅有你的爹妈, 还有为你鼓劲的, 无数同胞兄妹, 大家祝愿你啊, 快快康复, 也祝愿我们竞技的泳池, 能给比赛, 提供一池, 清澈透明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