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一) 201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要求,科学认识当前形势,准确研判未来走势,必须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准确把握经济发展新常态。我认为,其中关键是要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没有辩证唯物主义观点,认识形势会是形而上学地描述事实,研判未来,构建经济发展新常态便会落空。 毛泽东说,“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共产党党章总纲规定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党的行动指南。但改革以市场经济为取向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被西方资本主义经济学排挤了。这与中国共产党的党纲和宪法规定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不相应。按共产党党性以及“真理面前人人平等”要求,这种状态应当改变,至少要让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有与市场经济学竞争的机会。我上篇《改革关键年元旦三谈除旧更新》,证明运用马克思主义观察事物,一个普通工人也可能准确研判经济形势,胜过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我不是狂妄,事关国家兴亡,不能温良恭俭让;而且,事实摆在那里,白纸黑字,更改不了,也否定不了。希望社会主义经济学家为中共中央经济决策献言;希望中共中央除了问计于西方经济学者外,还组织社会主义经济学家们,对改革开放问题提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思考和解决意见。 中共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文件还没有公布,从我看到的新华网北京12月11日关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12月9日至11日在北京举行的报道看,中央正确指出中国经济将发生趋势性变化,中国经济处于“深度调整”期的判断,提出“认识新常态,适应新常态,引领新常态,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经济发展的大逻辑”。虽然稍晚(2008年1月25日,我在《辩证地对待危机》就指出美国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进入调整期”),但亡羊补牢未为晚,不足之处在就事论事,缺乏理论思考,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对新常态的认识,还是模糊的。 去年7月8日,郝倩在新浪财经上发表了她对厉以宁的采访报道《厉以宁破题中国经济新常态》。我注意到,在整篇访谈中,厉以宁只讲“常态”, 没有使用“新常态”概念。新浪财经讯 6月19日下午消息也是说:“厉以宁今日接受新浪财经专访时表示,‘新常态’是转入常态的经济,是相对于我国2003年后不正常的经济增长而言”。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后,《中国经济周刊》2014年12月15日发表《厉以宁:世界无一国像中国这样定硬性增长指标》还是说:“我要讲的问题就是怎样理解新常态。新常态就是常态,符合经济发展规律的就是常态。”在厉以宁看来:“GDP增速不一定要太高,保持一个比较高的速度就行了。所以,这样的话就进入到我们要转入常态。”不提有学者揭底说10多年前厉以宁关于经济发展的“骑自行车理论”,应当允许他改变认识,但是,为把6.5到7的增长率作为“常态”,而说9%、10%的增速太高不正常,是不是太随意,朝三暮四? 据《中国统计年鉴 —2004》公布数据,我国1953年至1978年25年间年均增长率为6.2%,文革十年年均增长率有6.8%(还有资料说是8.21%)。要知道,这期间,中国还必须为新政权的巩固而斗争,中国共产党还没有经济建设的经验,中国不是工业国,而且,一直处于资本主义世界的封锁中,这种增长率完全是一个遭到长期战争破坏的国家,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靠自己的力量,自力更生实现的(这里顺便向普京建言,可以学习中国如何在毛泽东领导下,打破国际封锁并发展了中国经济)。改革开放是在前28年基本建立起工业化基础上进行的,是“一心一意谋发展”,不仅国际资本主义解除封锁,国际市场为中国开放,而且大量国外资本进入。在这样的情况下,说9%、10%的增速太高,不正常,是没有道理的,按理增长率应当更高些。如果认为6.5到7的增长率就挺好,岂不是不如“经济濒临崩溃”的文革时代?没有科学理论,不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就事论事,往往会朝秦暮楚。我写这一段,不是要完全否定厉以宁的说法,不是认为现在中国经济还要保持9%、10%的增速,如果这样,我就是无谓地与厉以宁打口水战,不是在科学探讨解决问题。我属于左派,信马克思主义,但是看问题从来都从客观实际出发,决不戴上派别的有色眼镜看事物。我深知任何偏见歪理最终都会被事实所否定,甚至会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我认为,改革开放前,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再有“如果”,但是作为理论思考,可以也常常需要设想)我们不犯错误,不被国际封锁,经济增长率会远超10%;改革开放后,如果坚持自力更生,坚持国有经济为主体,剩余价值不被私人和国际资本拿走大部分,1979年至2013年的年均增速也应当远超10%;现在,中国经过六十多年发展,在世界经济低迷的状态下,无论是公有制的计划经济还是现在的市场经济,都不可能继续维持10%以上的高增长率。“发展是硬道理”如果是表现在GDP上,决不永远是正确的。 现在,人们已经不再以GDP论英雄了,但厉以宁提出“世界上的主要国家没有一个像中国这样还在定硬性的增长指标”,又走极端了。GDP是宏观控制的综合性经济指标,没有一个现代国家的决策者和经济学家会不认真考虑。事实上,中共中央提出“新常态”,或者厉以宁说的“常态”,都还是以GDP的增长率为标准。 GDP的增长率有高速、中速或低速发展阶段,高、中、低速度都可以是常态。厉以宁说的,9%、10%的增速不正常,6.5%到7%的增长率才是常态,那么,现在英美等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2%到3%的增长率,是正常,还是不正常?我认为,正常情况下,不同阶段有不同的增长率。中共中央以“新常态”概念来定义下一阶段的经济状态,就是承认前一阶段的9%、10%的增速率也是常态。这就比厉以宁的说法科学,有马克思主义,新常态,是历史地、辩证地表现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的一个新观念。我们的经济学家,特别是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家,应当对此进行科学的理论解读。 我赞同“我们一定要以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问题、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着眼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运用,着眼于对实际问题的理论思考,着眼于新的实践和新的发展。”一定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对新常态进行理论思考。从而使各级领导者认识当前形势,准确研判未来走势,准确把握经济发展新常态。 由于某些网站字数的限制,只能分篇叙述,到此暂告一段落。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二) 厉以宁说“新常态就是常态”,把某一GDP增长率定为“常态”,与习近平讲“新常态”,与美国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2009年提出“新常态”,不是同一概念。美国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提出“新常态”,是指金融危机以后,世界经济增长点的转移,发达国家增长乏力,经济增长的动力从工业化国家向新兴经济体转移;习近平讲“新常态”,是指出经济发展出现阶段性变化,要相应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强调“科学认识当前形势,准确研判未来走势,必须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准确把握经济发展新常态。”这里既讲了正确认识“新常态”的方法,要历史地、辩证地认识经济发展;又指出经济发展将进入新阶段。 事物的发展,总是具有阶段性发展特征。这种阶段性特征表现为质与量的状态变化,GDP增长率是表现事物发展的量的状态变化。过去的阶段,中国经济发展在量的方面,是9%、10%的增长率,今后新阶段的增长率可能是7%或更低,就是从高速阶段进入中速阶段;而在质的方面,新常态表现的是经济进入了新因素驱动阶段,转变为新的发展方式。经济学家忽略了新常态的质的方面。这几十年,中国的经济学家都只是讲GDP的增长,而不谈经济发展性质,最明显的是“不问姓社姓资”。十八大以前,中共中央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现在中共中央提出“新常态”,是不是对经济性质要考虑了,我不能肯定,只是从中共中央提出的“必须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准确把握经济发展新常态”看,最终应当导致对下一阶段社会经济形态的性质的考虑。作为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家,应当从生产关系是否适合生产力发展来考虑新常态。 这几年经济学界经常谈到一个问题,中国会不会发生经济危机。我认为,搞市场经济,必然要发生经济危机。不仅马克思主义认为,资产阶级经济学也认为。如果否认这个规律,那是不可以与之严肃讨论市场经济问题的。现在,一些专家学者说中国十年内必然发生经济危机,我要悲观些,第一,我认为如果按现在这样搞市场经济下去,两三年就会发生经济危机;第二,我认为无论如何转变生产发展方式,中国都必然要经过一个痛苦的转变时期,所以两年前曾提出“GDP增长下滑到5 %,如能实现经济发展道路的转变,那就太好了”;第三,我认为2008年开始的金融危机,不是一般的经济危机,而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已经缺乏动力,进入了一个新阶段;高层决策者要认真考研列宁的资本主义已经到了“垂死阶段”这个论断。 周期性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运行常态,每一个周期的经济危机都有上升和下降,但是,我们不具有阶段性,它是周期性重复的常态,不是“新常态”。资本主义不可避免地要发生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因而资本主义经济运行常态总是波浪式的,一直如此,但是这并没有妨碍资本主义生产前几百年在波动中向上发展的总趋势,就是说,GDP的趋势线是波浪式上升的,是此前几百年资本主义发展的常态。我注重的,并认为决策者应当注意的,是这种上升常态的改变。 近代,这条曲线的斜率发生了改变,如果我看到的资料是正确的,那末,以美国为例,曲线的每一个波浪,基本上是以3%的GDP增长率为中轴线,这是美国经济自1947年以后60年的常态;“新常态”概念是反映2007年金融危机后的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趋势线的斜率或中轴线方向的改变,这条新的趋势曲线的顶峰和低谷都将会降低,总的走势会向下。是不是这样,以后的历史会证明。我不是专家学者,住地偏远,手里没有具体的数据和资料,不可能用确凿的数据和资料绘出这条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趋势线来。我提出这个问题,并认为资本主义发展曲线,也会象股市K线图相似;我认为,资本主义的发展与股市有共同性,它们的走势,都决定于利润;现在资本主义的发展象股市进入了熊市。我80岁了,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条件,证明我的假说,但我相信,历史的数据会证明我的认识是符合客观规律的。希望决策者和经济学家能够考研,这是一个重大的经济学理论和实际问题。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三) 开年几天,连续发表三篇关于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的文章,对中共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进行理论探讨。提出应当从社会经济发展阶段来认识新常态,应当从经济发展趋势来认识新常态,应当从经济发展的性质来认识新常态。由于自身条件,我只是提出问题,表述虚多实少,着眼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运用,从生产力、生产方式与生产关系,对新阶段“新常态”做理论思考。 我认为,不能简单地以GDP增长率是7.5%还是6.5%的量来定义“新常态”,也不能把实现新常态仅仅归结为调整经济结构和变要素驱动为创新驱动发展,这仍然是在西方经济运行轨迹中,而资本主义已经走到了列宁阐明的垂死的帝国主义阶段。 历史上,资本主义社会以前的经济发展是缓慢的,几千年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以土地这种自然生产要素为起点,以及附属于土地的分散的个体生产方式,决定了它只能是产品种类不多的低速度发展的自然经济阶段,生产长期处于自给自足状态。 城乡分离,产品交换促进了商品生产发展,从中产生了由同一个资本同时雇用较多的工人协作劳动进行的商品生产。协作把个人生产力结合成为集体生产力,商品生产改变了自给自足的个人消费品生产为社会产品生产,从而资本主义经济的社会化生产方式,取代了自然经济的个体生产方式。生产力从土地和个人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有了广阔的自由的迅速的发展条件和空间,社会生产进入了资本主义生产新阶段,在质和量方面,生产都出现了迅猛发展的“新常态”。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中,论述了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两个阶段:马克思指出:“生产方式的变革,在工场手工业中以劳动力为起点,在大工业中以劳动资料为起点。”请大家注意,我们现在谈论的“新常态”,是不是生产方式的变革起点将要发生某种变化呢? 有一个问题,资本主义工业革命形成了不同于自然经济的经济发展,从以劳动力为起点进入以劳动资料为起点,经济发展都呈现高增长常态,中国现在进行的生产结构和创新型驱动发展模式的改革,却是产生经济发展减速这样的“新常态”。为什么相似的生产方式改革,会出现相反的新常态?这个问题需要从现阶段是一体化的世界经济状态来考虑。 马克思生活的传统资本主义时代,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无论是以劳动力为起点,还是以劳动资料为起点,发展都是物质商品生产的发展;当时虽然帝国主义已经出现了,但是世界市场还有广大的待开发空间,商品输出仍然是处在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阶段。所以,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虽然已经指出了“现在要剥夺的已经不再是独立经营的劳动者,而是剥削许多个人的资本家了”,但是他还是把“现代殖民理论”这一章纳入“资本的积累过程”这一篇中来考察,“感兴趣的只是旧大陆的政治经济学在新大陆发现并大声宣布的秘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积累方式,从而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有那种以自己的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的消灭为前提的,也就是说,是以劳动者的被剥夺为前提的。” 我常常遗憾自己没有条件直接取得原始数据,只能援引列宁关于从自由资本主义到帝国主义发展过程的论述:垄断组织的发展史可以分为以下几个基本时期:(1)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是自由竞争发展达到顶点的最高阶段。垄断组织还只是一点不甚明显的萌芽。(2)1873年危机之后,卡特尔有过广泛的发展,但是卡特尔在当时还是一种例外,还不稳固,还是一种暂时的现象。(3)十九世纪末的高涨和1900-1903年的危机这时卡特尔成了全部经济生活的一种基础。资本主义变成了帝国主义。1916年列宁发表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阐明了“帝国主义是发展到垄断组织和金融资本的统治已经确立、资本输出已经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国际托拉斯开始分割世界、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已把世界全部领土分割完毕这一阶段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垄断阶段。” 建立在垄断资本和殖民统治基础上的帝国主义,不断地把各个国家独立发展纳入它的统治,形成了世界经济“一体化”;由于国际市场分割完了,也结束了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自由竞争的状态,商品输出转变为资本输出、知识输出,资本不再担当生产物资财富的职能,资本活动的场所,越来越从生产领域转到金融市场,衍生出越来越多的虚拟资本来分割生产利润,直接掠夺生产的价值,实体经济为虚拟经济所统治。“垄断制、寡头制,代替了自由趋向的统治趋向,极少数最富强的国家剥削愈来愈多的弱小国家,——这一切便产生了帝国主义的一些特点,使人必须说帝国主义的寄生的或腐朽的资本主义。”既然少数寡头垄断了社会生产和分配,“既然从原料的依次加工一直到制成许多种成品的各个工序是由一个中心指挥的;既然这些产品的分配给数千万数万万的消费者是按照一个计划进行的(在美、德两国,煤油都是由美国‘煤油托拉斯’销售的);——那末很明显,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生产的社会化,而决不是简单的‘交错’;很明显,私有经济关系和私有制关系已经变成与内容不相适应的外壳了;如果人为地拖延消灭这个外壳的日子,那它就必然要腐烂,——它可能在腐烂状态中保持一个比较长的时期(万一机会主义的脓疮迟迟不能治好的话),但还是必须要被消灭的。”(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当然,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可以不同意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但是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思想的中国共产党,应当捍卫自己的理论基础,至少应当让双方平等论争。 中国近代经济发展受帝国主义影响很大,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解放前受国际资本的掠夺,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经济状态;解放后,受全世界资本主义国家的长期封锁,新中国二十多年一直在一种被封闭的状态下,独立地依靠自己的劳动积累发展国家经济,通过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到达了初步工业化阶段。质言之,这是一个以劳动力为起点的社会主义国家,用国家资本主义方式发展到以劳动资料为起点。改革开放后,中国加入世界经济一体化体系,美国等资本主义列强作为“头脑国家”,中国作为“四肢国家”即所谓“世界工厂”。这期间,中国的生产发展,转到以自身的劳动力和国际生产资料的混合为起点的,从属于资本主义生产发展方式,基本上丧失了独立自主,为国际资本所控制,受世界经济所影响。去年底,中国国务院副总理汪洋在美国一个论坛上表示,中美是全球经济伙伴,但引领世界的是美国,美国已经主导了体系和规则,中国愿意加入这个体系,也尊重这个规则。清楚地表现现在中国状态。 正是中国市场经济的这个特色,决定了中国进入“新常态”不同于历史上先进的资本主义;中国能不能结束这种附庸经济状态,决定着中国进入什么样的“新常态”。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四) 上篇谈了,资本主义已经由自由经济阶段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中国近代经济发展一直受帝国主义的制约;就新中国而言,前三十年处于帝国主义封锁下,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是那个阶段的经济常态;后三十年转入改革开放阶段,纳入了世界经济一体化。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写道: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这个历史特点是怎样形成的呢?……只要研究一下中国和世界的历史发展,就知道这个历史特点”,“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在今天,无论是讲“中国特色”,还是讲中国的“新常态”,都不能孤立地看中国,而必须把中国放在世界环境中来认识。所谓“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就要在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的发展关系中,认识中国经济的特征。 什么是世界经济一体化?象人体一样,几个帝国主义国家作为“头脑国家”,而其他国家则作为“四肢国家”,“头脑国家”控制着“四肢国家”。中国经济纳入了世界经济一体化后,自称为“世界工厂”, 也就是作为一个“四肢国家”,与其他“四肢国家”一同构成一体化世界经济的“代工工厂。过去的中国商业部长有一个形象的并很切实的说法:中国是国际“打工仔”。马克思说:“一个除自己的劳动力外没有任何其他财产的人,在任何社会和文化的状态中,都不得不为占有劳动的物质条件的他人做奴隶。他只有得到他人的允许才能劳动,因而只有得到他人的允许才能生存。” 中国副总理说,引领世界的是美国,美国已经主导了体系和规则,这是近几十年世界经济的常态。 早在1969年,美国前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在《两个世纪的交替:美国在电子时代的作用》一书中写道,随着电子通讯手段发展,人与人,国与国的依赖更加突出,美国应通过发展电子技术,抢占全球信息传播的最高点,输出文化产品,管理技术和组织方法,建立美国价值原则和行为规范的“全球现代模式”,由此构成“知识经济”之滥觞。进入90年代,国际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美国的“现代全球模式”全面运作,并以集团意志昭示于1997年的七国集团经济声明和八国首脑会议政治公报:“促进世界所有地区和发展中的国家成功地融入世界经济”。定义是:“扩大思想与信息、商品于服务、技术与资本在国际上的流通。”在“生产要素全球布置”中,以劳动为基础的生产向低成本地区转移。 中国作为世界市场经济的的一个“世界工厂”,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产业链中,处于“微笑曲线”的生产低部,干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资产阶级最不愿意干、而又不得不干的最赃最累的生产活,只是象邓小平说的,“国家还要拿回税收,工人还要拿回工资”,让“头脑国家”拿走大量利润;“头脑国家”处于“微笑曲线”的前后两端,控制了中国经济的来龙去脉。这就是中国经济近二十多年的常态。 作为“世界工厂”,它的命运决定于世界经济的兴衰,国际市场繁荣,订单多,生产就红火,市场萧条,订单少,工厂的一些生产线就得停下来。所以,随着2007年世界金融危机发生,世界经济不景气,中国政府尽管大量增加投资于国内“铁公基”建设,希望通过扩大国内消费,稳定经济,但是GDP增长率还是不断往下掉。前总理温家宝提出“救美国就是救中国”,他是深知中国作为“世界工厂”的这种对国际经济依赖性。 但是,作为“头脑国家”的美国等国家,它们也离不开“躯干国家”即“四肢国家”而存在,特别是中国13亿人口这样大的“世界工厂”。这就是美国为什么要一再提出“中美国”。 所以,中国副总理声明,中美是全球经济伙伴,但引领世界的是美国,美国已经主导了体系和规则,中国愿意加入这个体系,也尊重这个规则。虽然说的是事实,但使人反感,也不符合现在世界经济发展的趋势。 与他的认识相对立,我在2008年1月25日发表《辩证地对待危机》指出,“美国主宰金融市场,主导世界经济的日子不多了。世界经济格局必将发生改变,从现在的情况看,一国主导世界经济的情况将不复存在,以一国货币为基准货币的情况也须改革。领导人要有所考虑。”我的看法被实际发展证明是对的。 现在,中国领导人提出要从“中国制造”转变为“中国创造”;要变要素驱动为创新经济驱动,大力发展服务业等等,即中国在“微笑曲线”产业链中,不再只是做获利低位的搞组装、制造的“世界工厂”,要全面掌控获利高位的科技创新与营销服务前后两端,形成完整的产业链,这些都显示要挑战美国引领世界经济的现状。因此,中共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新常态”,决不应是某人说的,要再把美国主导世界经济体系和规则视为常态。中国作为有一个五千年历史的泱泱大国,决不能继续依附于世界帝国。中国应当有这样的民族气质。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五) 中国共产党以“新常态”为核心议题,召开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主旨和内容,都有要改变过去依附于欧美经济的状态,要推动中国经济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意味。当然这只能说是我的想法。 “中国制造”的意思不是指产地,而是指中国是“世界工厂”。邓小平说的清楚,中国收点工资和税,用某商业部长的话,是国际“打工仔”,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是在世界经济一体化中,中国实质上是处在以劳动力为起点的资本主义生产阶段。要变为“中国创造”,可理解为中国要进入以劳动资料为起点的资本主义阶段。这种转变,除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变革的一般规律外,有时代的特殊因素:不仅有国际因素,订单少了,给国际资本打工越来越难;还有国内因素,劳动力少了,资源少了,相应地劳动力和资源的价格也贵,不再具有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优势;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也都难以承受了。 从“中国制造”到“中国创造”,中国在世界经济一体化中的地位无疑要发生改变,也可能形成“新常态”,但仍然在世界市场经济体系中,受市场经济规律支配,对这个问题,理论界要有所认识。 既谓“新改革元年”,当然是不同于过去三十年的改革,其不同在什么呢?如果仅是经济增长换档,或变要素驱动为创新驱动,都没有触及到所谓的“深层次的矛盾”, 还是摸着石头过河,可能出现“新常态”,但是谈不上“新改革”,与过去的改革开放没有根本的不同,还是沿着资本主义的老路走。 经济学家知道,世界市场急剧扩大,刺激工场手工业迅速发展,推动“羊吃人运动”(大量农田被强行改为牧场,大量农民被迫离土离乡,进入手工业工场,充当雇佣工人),产生最初的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在工场手工业还统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时期,虽然发展了分工协作,产生了集体生产力,但是,“由于手工业的熟练仍然是工场手工业的基础,同时在工场手工业中执行职能的总机构没有任何不依赖工人本身的客观骨骼”(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406页)这时候的资本主义不仅是以劳动力为起点,而且工人劳动也只是形式从属于资本,还没有实际从属于资本。 工场手工业在发展分工协作时,“又生产出机器。机器使手工业的活动不再成为社会生产的支配原则。因此,一方面,工人终身固定从事某种局部职能的技术基础消除了。另一方面,这个原则加于资本统治身上的限制有消失了。”(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407页)这就是大家知道的工业技术革命。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从工场手工业的以劳动力为起点,转变为大工业的以劳动资料为起点。从此,工人劳动越来越服从机器运动,完全丧失了独立性,实际从属于资本。 “劳动资料取得机器这种物质存在方式,要求以自然力来代替人力,以自觉应用自然科学来代替从经验中得出的成规。”(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423页)科学技术融入资本,直接成为资本,统治劳动,产生现代的知识经济。 这就是资本发展简史。要知道更多的,请读《资本论》第一卷和列宁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哲学家会看出这是一个辩证发展过程。不过,本文不对此探讨。我要说的是,新中国改革前后的发展,也经历相似的过程,尽管是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 有人批判毛泽东,说他搞“跨越发展”,违反了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经济基础规律。所以要搞改革开放,“补资本主义的课”。这是错误的认识。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不仅是在政治上,搞了通过无产阶级的领导,变旧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为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而且在经济上,在无产阶级专政下,通过国家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集中全社会劳动积累,实现从以劳动力为起点,到以劳动资料为起点的工业化生产发展规律。可笑一些人,一方面批判毛泽东不懂经济,脱离经济基础,另一方面又指斥毛泽东勒紧肚带搞建设,苦了人民,根本不懂得毛泽东是结合中国实际运用经济规律,是实践列宁主义这一真理;“首先用革命手段取得达到这个一定水平的前提,然后在工农政府和苏维埃制度的基础上追上别国的人民”;也就是马克思回答俄国学者的,“和控制着世界市场的西方生产同时存在,使俄国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把资本主义制度的一切肯定的成就应用到公社中来”。 实践表明,后来的“补资本主义的课”,也就是重新走资本主义走过的原始积累道路,强迫几千万国营工厂工人下岗,通过分田到户制造自由农民,从而为资本主义发展准备了大量的雇佣劳动,背弃了行之有效的社会主义工业化道路,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生产力。我提出这个观点对不对,大家可以批判;现在很需要通过争论辩明正确道路。 改革开放 “补资本主义的课”,生产的发展重新以劳动力为起点。当然,历史不是简单的重复。帝国主义的世界经济一体化时代,中国提供的主要还是劳动力和资源,而核心劳动资料和创新驱动力主要掌握在“头脑国家”手里,这是殖民主义的工业化。现在中共中央提出变要素驱动为创新驱动的“新常态”,是要改变这种旧常态。但是,如果不去殖民地化,今后所要实现的“新常态”,实际上还是沿袭西方经济发展轨迹,仍然在世界市场经济体系中,受市场经济规律支配,无可避免地同世界资本主义一起衰落。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六) 前几篇提出,中共中央今后所要实现的“新常态”,存在一个摆脱西方“头脑国家”的控制问题;上篇,我又概略阐明,改革开放前也没有超出社会生产发展的自然规律,不过是以社会主义生产方式,而不是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通过从劳动力为起点到以劳动资料为起点的变革道路。这是我学习马列毛主义得出的认识。我说的对不对,大家可以批判,也值得大家批判,因为这是一个经济落后的国家如何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重大问题。 二十年前,我曾经致信邓小平,说他混淆了市场与市场经济概念,这封信公开后,理论界未置一词,他们不会注意一个普通网民的文章;当上了理论家,不会再去劳神费力做实证。这也就是为什么开创者往往是年轻人和卑贱者,因为他们没有理论家们那么多的旧观念束缚。 搞中国特色市场经济改革,邓小平说是发展生产,消灭剥削,共同富裕;如果产生了剥削,两极分化,就走了邪路了。现在是避而不谈这个“邓小平理论”,也不许别人提,以“深层次矛盾”等托词来回避市场经济改革中已经发生的问题,不能讲出这“深层次矛盾”是什么,因为改革产生了严重剥削和两极分化。如马克思指出的,当阶级斗争在实践方面和理论方面日益鲜明和带有威胁性的形式后,就敲响了科学的资产阶级经济学的丧钟,“现在的问题不再是这个或那个理论是否正确,而是它对资本有利还是有害,方便还是不方便,违背警章还是不违背不偏不倚的研究让位于豢养的文丐的斗争,公正无私的科学探讨让位于辩护士的坏心恶意。”所以,在这次“新改革”开始之际,我反反复复强调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指示:科学认识当前形势,准确研判未来走势,必须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准确把握经济发展新常态。“我们一定要以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问题、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着眼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运用”。我坚信,作为共产党人都应当坚信,只有马列毛主义才能给我们指出光明大道。 以劳动力为起点,以劳动资料为起点,以科技知识为起点,这是生产的自然发展过程;资本主义在经历这个过程中,赋予它资本主义特色,在产生社会化生产同时,也产生一种社会生产关系,从而使生产力发展在遵循自身的一般规律之外,还会受到资本主义发展特殊规律的制约,对资本有利还是无利,影响生产力发展。 以劳动力为起点的工场手工业,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自然的起点,它是从封建社会自发发展产生的,是封建社会中的商人资本与手工业的发展的结合。以劳动力为起点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变革,突出表现为对个体劳动者的剥夺的“圈地运动”即“羊吃人运动”,改变了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同时,也取代了封建制度。博文的篇幅不可能详细论证这个过程,只是围绕本文议题,说其一点,不及其余。 在自然经济解体的过程中,市场发展空间是广阔的,资本可剥夺的劳动力源泉是充足的,资本之间的竞争还不那么激烈,是自由发展阶段。随着市场发展和劳动普遍社会化,一方面,以劳动力为起点的工场手工业生产方式已经走到尽头,通过工业技术革命,资本主义变革为以劳动资料为起点的大工业生产方式;从而使资本的起点也不断地提高,形成利润率降低的趋势,由此而来的另一方面,加剧了资本之间的竞争,能剥夺的已经不是私人小生产者,而是竞争中处于弱势的资本家了。 资本在市场竞争中,一个资本家打败了许多资本家,形成了少数资本寡头,瓜分世界市场,世界市场被瓜分完了,产生了生产过剩,资本越来越不能通过生产获利,现在生产排挤的,已经不是某个资本家,而直接是资本,货币资本不能完全转变为产业资本,转到金融证券市场,一百多年前,马克思已经看到了,“它再生产出了一种金融贵族,一种新的寄生虫,——发起人、创业人和徒有其名的董事;并在创立公司、发行股票和进行股票交易方面再生产出一整套投机和欺诈活动”,它再产生出并不进行生产财富的所谓“第三产业”,直接掠夺生产的价值,形成所谓的“虚拟经济”,掠夺全世界实体经济。 现在中国作为“世界工厂”为“头脑国家”打工,中国工人收工资,政府拿税收,知识经济国家赚大钱,是被剥夺的实体经济国家。 请读马克思这段论述:“从封建生产方式开始的过渡有两条途径。生产者变为商人和资本家,而与农业的自然经济和中世纪城市的受行会束缚的手工业相对立。这是真正革命化的道路。或者是商人直接支配生产。虽然后一条途径在历史上起过巨大的过渡作用……但就它本身来说,它并没有引起旧生产方式的变革,而不如说保存了这种生产方式,把它当作自己的前提予以维持。例如,直到本世纪中叶,法国的丝织业以及英国的织袜业和花边业的工厂主,大部分仍然只是名义上的工厂主,实际上只是商人,他让织工按照他们原来的分散的方式继续劳动,而他只是作为商人实行统治,织工实际上是为这种商人劳动。这种方法到处都成了真正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障碍,它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而消灭。它不变革生产方式,只是使直接生产者的状况恶化,把他们变成单纯的雇佣工人和无产者,使他们所处的条件比那些直接受资本支配的人所处的条件还要坏,并且在旧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占有他们的剩余劳动。”(“关于商人资本的历史发展”,《资本论》第三卷第373-374页)想一想富士康等“代工厂”是不是这种由商人统治的工厂?中国作为“世界工厂”,以世界市场为前提,在世界经济一体化体中,为帝国主义提供劳动力和资源;三十多年开放引资,先进技术和管理方式没有引进多少,原有的创新能力却消减了,不是简单地类似于历史上商人统治生产,是新中国现代化的倒退。 如果经济学家认真读马列主义,注意到中国在市场经济改革开放中,农村向工业转移了两亿多劳动力,拿出了10%耕地,如果经济学家能按201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要求,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愿意做公正的科学研究,而不做马克思批判的敲响科学丧钟的“文丐”,他们就看得到,这三十年的经济发展显然是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现代再现。不要说改革开放前中国工业化,是对农民的剥夺,说现在是“反刍农业”,对这些年的经济发展要科学认识;要清醒地想一想,如果资本主义国家象现在制裁俄罗斯一样,象改革开放前那样封锁中国二十多年,中国经济会怎么样,能继续下去吗?国家领导者提出“新改革”及时,必须防患于未然。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七) 我连篇累牍,反反复复地强调,探讨“新常态”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观点,联系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史,分析我国改革开放阶段的经济发展。顶层设计应当追根溯源,统揽全局,在高层次上看问题。欲穷千里目,还需更上一层楼,要有政治经济学眼光。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三)文指出,自然经济国家实现工业化,即以劳动力为起点到以劳动资料为起点,前有传统的资本主义道路,后有革命的社会主义道路;解放后的28年中,中国是在资本主义世界长期封锁下,用国家资本主义方式实现工业化。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量很大扩展,但是,在世界经济一体化体系中,却是作为美国等“头脑国家”的“四肢国家”,实质上回到了以劳动力为起点,也就是所谓“补资本主义的课”。 2014年开始的“新改革”,是改变“四肢国家”为四肢发达、有头有脑的完整健全的现代化国家,舍此中国经济“新常态”,仍然附属于“头脑国家”,无所谓“新改革”。现在,须要考虑应当走哪条道路实现“新常态”,首先分析新的改革必然要遇到的阻力和困难。 阻扰进行新改革的过去改革的既得利益者中,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是已经进入垂死阶段的帝国主义,中国救了它们,为它们输血输氧,如果中国“新改革”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帝国主义不仅不能继续剥夺中国,而且在与一个13亿人口的新兴大国的平等竞争中,难免会败北,象英国之被美国取代一样。所以,“头脑国家”必然要联合起来阻扰,像过去封锁新中国,现在封锁俄罗斯。竞争将是惨烈的。对于这个外部的阻力,只要中国领导者有魄力,有智慧,是可以克服的。市场经济总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各领风骚若干年。所以,我只是提出来,请决策者考虑,不多说。 我们要着重提请考虑的,是来自经济发展规律的制约。现在中国实行的市场经济,所谓“通过市场调配资源”,属于资产阶级经济学范畴。资产阶级经济学说市场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可以有效配置资源。“市场经济是一架精巧的机构,通过一系列的价格和市场,无意识地协调着人们的经济活动。”但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又说:“然而我们不要忘记,看不见的手有时会引导经济走上错误的道路。如前所述,市场经济有时出现市场失灵的情况,例如垄断和外部效果;它们易于遭受重复出现的通货膨胀和失业。最后,市场经济中的收入分配对选民来说可以是不能接受的。为了对付看不见的手的机制中的这些缺陷,现代经济是市场经济和政府税收、支出和调节这只看得见的手的混合体。”也就是“混合经济”。马克思指出,“对于这个历史上一定的社会生产方式即商品生产的生产关系来说,这些范畴是有社会效力的,因而是客观的思维形式。”资产阶级经济学关于市场调配资源的理论,在资本主义一定阶段,是“客观的思维”,讲了“实事”,但是不深刻,因而不是实事求是。科学社会主义是马克思说的,“做资产阶级经济学从来没有打算做的事情”。 资本主义从工场手工业整个阶段和到大工业阶段初期,资源、劳动力充足,生产力的发展还根本上市场的发展,货币转化为资本的门槛不高,不用多大的代价,资本就可以从这个生产部门转移到另一个生产部门,追逐利润最丰厚的商品生产。资本主义经济处于自由发展阶段,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是灵的,“重复出现的通货膨胀和失业”,即周期性的经济危机,正是“看不见的手”在调节资源,而非失灵。 随着大工业的发展,生产力迅猛发展,市场发展最后跟不上生产力的发展了,愈来愈昂贵的劳动资料提高了新资本进入的门槛,必然地出现垄断行业,弱肉强食的自由竞争也必然走向它的反面,资本主义失去自由发展空间,发展到垄断资本主义控制生产和市场,同时,愈来愈大量耗费的自然资源恶化了人的生存环境。“看不见的手”愈来愈丧失协调经济活动的作用,常常失灵了。 于是出现凯恩斯经济学,产生通过国家的财政、货币政策以及福利政策的混合经济,有意识地用价值规律调节资本。这是“那些还要求有科学地位、不愿单纯充当统治阶级的诡辩家和献媚者的人,力图使资本的政治经济学同这时已不容忽视的无产阶级的要求调和确立。于是,以约翰•斯图亚特•穆勒为最著名代表的毫无生气的混合主义产生了。这宣告了‘资产阶级’经济学的破产。”(马克思)不消灭资本主义生产技术的混合所有制,不过是在资本主义的范围内对社会主义的一种投降,不可能消除社会化生产与生产的私有制的矛盾的对立。 列宁论述了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它的最高阶段,帝国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中国经济学家责难说,资本主义这几十年不是仍然活的很好吗?这些经济学家看不见现在资本主义国家不仅劳动力过剩,而且资本过剩,大量的劳动力和资本都不能转化为生产力,不能生产财富;大量资本在金融市场上尔虞我诈,夺取社会生产的财富,这样的东西不是腐朽的、不应当死亡吗?越来越多的资本不能再转化为生产资料雇佣劳动生产利润,资本主义已经进入“垂死阶段”,但是还没有死亡。列宁说:“它可能在腐烂状态中保持一个比较长的时期(万一机会主义的脓疮迟迟不能治好的话),但还是必须要被消灭的。” 中国搞市场经济改革,走的是不是资本主义的老路,对比资本主义走过的路,应当不难清楚。中国作为后发的市场经济,当然有中国的特色,它不是独立的,而依附于资本主义发达国家控制的世界市场。我在2009年5月8日发表《美国金融危机 中国生产过剩》。我指出:“资本主义必然要产生生产过剩,在世界一体化的今天,这个规律总的没有改变,但是,它的具体表现变了。在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国际分工中,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作为所谓‘头脑国家’主要从事知识产品生产和服务,即所谓‘微笑曲线’的两端,把中间的物质生产转移的国外的所谓‘四肢国家’或‘躯干国家’,结果就是,生产过剩和生产不足同时存在,……美国的经济转变为所谓‘后工业经济’,美国制造业已经转移到如中国等发展中国家,并靠这些国家的生产来满足美国的需要。在美国发生金融危机,流动性不足的情况下,中国和许多发展中国家生产的商品不能出口,就形成生产过剩。现在是全球经济一体化时代,我们要用世界经济的眼光看问题,不能只讲美国,不看中国,或者只讲中国,不看美国。许多人以‘中国制造’沾沾自喜,没有埋头看看,‘中国制造’立足在什么地方,看不到它的依附性质。” 请决策者和经济学家想一想,为什么过去的温家宝总理的4万亿投资不但没有改变中国经济掉头下行,而且带来沉重负担;为什么现在李克强总理的城市化既不能改变经济下行趋势,而且难行?直白地说,是不可行。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八) 没有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过去温家宝4万亿投资没有改变中国经济掉头下行,还带来沉重负担;现在李克强总理的“改革红利”论不能改变经济下行趋势,也难于实行? 不讲马克思主义,也就不会想到,现在资本主义不仅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而且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它的生产过剩的特征,不仅表现为从商品输出转为资本输出,从而使得整个世界都生产过剩了,劳动为基础的生产转移到低成本国家积而生反。 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可以从资本主义转移实体经济中发展生产,现在,经过三十多年发展,已经生产过剩,增加投资,只能是加速生产过剩和利润递减趋势。温家宝作出投资4万亿保增长时,我就指出,其结果会“生出心脑血管病和糖尿病等病痛来,这是危险的。”我是糖尿病患者,对糖尿病有所了解,就是血液中的糖不能转化为维护人体生命的能,反而妨碍生命活动的正常功能,这时要想法转化糖分,决不能再吃糖。温家宝总理的4万亿投资,就是给糖尿病人吃糖! 李克强总理推行他的老师的“改革红利”论,想通过城市化来稳增长,没有想一想,在生产过剩的情况下,再有大量农村人口转到城市后,他们新增加的剩余价值产品,谁来买?李克强总理应当了解城市发展历史,应当了解中国是资源相对匮乏的13亿人口大国。我在2013年3月5日写《就“城镇化”问题致两会》,提出请决策者考虑两个问题:“一、‘城镇化’不是目的,也不是手段,而是人类活动社会化的结果;因而不能有主观随意性。”不能再造“鬼城”;“二、中国的国情,一体化的世界,能不能承受中国城镇化”。 请经济学家和高层决策者想一想,再有两亿多农民进城,中国二三产业的人口,就相当于现在资本主义列强二三产业的人口的总和,那世界市场的竞争状态会是什么样子?美国讲“中国威胁”,不是毫无道理的。 现在,温家宝投资4万亿救市是一种负能量已是共识,对于“城镇化”也慎行了,还提出“新城镇化”、“人的城市化”等新概念,反复开会研讨,提出先试点,没有强求,唯心主义在减少;今天提出“新常态”这个观念,认识科学多了。第一,认识到中国经济要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改变在世界经济一体化中的“四肢国家”地位;第二,认识到了现在不能再一味追求GCP的增长率,这几十年低效率的GDP高增长状态需要改变。不过,我认为认识还不到位,特别是,把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从“基础性作用”,提升为“决定性作用”的提法,既不符合市场经济发展历史,也没有看到可以改变这个历史事实的理论根据。制造“新观念”不可能改变客观规律,不具体分析,不顾实际地追求变,不会是“新改革”。 2014年开始的“新改革”应当与此前的改革不同。这里又提出我的旧文:2007年12月12日发表在人民网、新华网、乌有之乡等5家网站的《“三转变”还须加上两个转变》。文章记录了,2007年12月3日至5日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已提出促进经济增长由主要依靠投资、出口拉动向依靠消费、投资、出口协调拉动转变,由主要依靠第二产业带动向依靠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协同带动转变,由主要依靠增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劳动者素质提高、管理创新转变的“三转变”的“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道路”,与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内容基本一致。实际上“新改革”已进行7年了! 对于那次会议,我在文章中评论说:“由主要依靠增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劳动者素质提高、管理创新转变”对,“现在的问题是,谁来实现这‘三转变’,如何实现这‘三转变’……这是一个无主语,现在这样的无主语不少。许多方针、政策、措施没有载体,就漂浮着落实不了;……实现‘三转变’要靠每个企业,这些企业愿意吗?我看不一定。……现在,政府的政策可以影响‘三转变’,但是起不了决定作用,起决定作用的是市场。所以,谁来实现这‘三转变’的问题不解决,这‘三转变’就是纸上的东西。” “实现这‘三转变‘,还有个如何实现这’三转变‘的问题。” 7年过去,我提出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现在“新改革”,虽然还是属于市场经济范畴,但是前提,主体和对象,都不同于此前改革开放。请想一想,中国要从“中国制造”到“中国创造”(最近还看到有“中国产品”对“中国资本”的说法),谁是推动“新改革”的主体,动力在哪里,阻力在哪里? 变计划经济为市场经济的改革开放,是对国企改制,是中国农村丰富的劳动力与国际剩余资本的结合,这对于国内外资产阶级,都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其他方面也可以或多或少从中获利。外国资本可以不战而占有一个13亿人口的新兴大市场,国内精英可以赎买国有企业和直接雇佣劳动而成为资本家,官员们可权钱交易而先富起来,农民可以进城做工拿工资增加收入,工人一时感受不到在国营企业领工资与出卖劳动力与私企有什么区别,中国的丰富的劳动力和国际剩余资本“互补”,生产迅猛发展,国家的财政和税收大大增加,……市场经济改革开放的这些有利条件,各方面都有动力成为改革主体。唯一的阻力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只要修正社会主义和毛泽东思想,那情况就是毛泽东说的,“搞资本主义很容易”。 再说点不专业但容易明白的话,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是对资本让利,请它进入中国市场赚钱,中国国家只是收回税收,工人只收回工资;在中国提供几亿劳动力供资本雇佣劳动,国有企业退出为资本主义企业让从13亿人口的大市场,巨大的“改革红利”驱动资本成为进行市场经济改革的主体;现在中国要“新改革”,不再只做“四肢国家”,而要做四肢发达和有头有脑的国家,进入国际资本的市场与国际资本争利,国际资本是动力还是阻力,是改革主体还是客体,或者说是现在要面对的“既得利益者”,这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新改革”要求资本自己创新和在市场上拼死竞争,以争取可能的“改革红利”。作为已经形成完整产业链的外资企业,在中国没有这个要求。中国的绝大多数私人企业,一无经济实力,二无技术实力,它们大多追逐现实利润,不会也不敢劳神费力冒风险创新开发。 中国与国际资本的斗争,在“新改革”中是不可避免的,中国也必须迎战,并战而胜之;中国过去突破了国际资本二十多年封锁,证明可以战胜。“新改革”不是社会主义改革,但客观上有利于社会主义革命。所以,我拥护中国领导人走这条路。 我信马列毛主义。多次建议中央读点马克思的书,了解市场经济的历史和规律,这里还请中央注意毛主席说的,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我看,现在搞“新改革”,也首先要清楚改革主体,明白阻力在哪里。毛主席还说过,不解决桥和船的问题,过河就是一句空话。所以,“新的改革”,还要解决道路问题。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九) 中国“新改革”目标有了,适应“新常态”。改革的主体是谁?动力在哪里?上篇阐明,三十年改革开放,私人资本主导中国的市场经济,它不仅是改革主体,还通过改革成为中国经济主体。现在以“中国创造”和“资本输出”的“新改革”,结束了改革与资本的蜜月期,不仅资本不能再从国企改制和中国市场开放中,剥夺公有财产和廉价劳动力,而且中国还要在国际市场上与之争利。无利不起早,资本不再也不能做“新改革”的主体。 在“新改革”中,中国与国际资本争利,将成为“新常态”。市场竞争中,胜负是常态。中国作为新兴国家,有可能打败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象美国击败它的宗主国英国。今天,媒体称中国是世界经济的“引擎”,美国多次提出,中美共同领导世界。 我多次指出,“新改革”仍然是沿袭西方经济发展轨迹。资本主义经济发展从以劳动力为起点,进入到以劳动资料为起点,首先会产生两个过剩,劳动力过剩和产品过剩,随即会产生资本过剩,这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规律。中国的市场经济无论什么特色,只要是市场经济,就逃脱不了这个必然性,会沿袭欧美的轨迹。道理很简单,大工业之以劳动资料为起点,就在于节省劳动和增加产品以占有更大的市场;它在提高劳动生产率同时,也必然要求不断扩大市场,必然由于不断增加劳动资料而产生利润率不断下降趋势,最终使得资本不能再转化为生产资本,而只能作为金融资本剥夺生产资本。无论是社会主义经济学家,还是资本主义经济学家,都看到了这个事实。中国市场经济在不同的历史环境下发展,因而具有一定特色,但趋势基本不变。 资本从生产资本转变到金融资本统治世界经济,资本主义也就发展到它的最高阶段——帝国主义。对于帝国主义,理论界的认识不及要义,停留在表面的对殖民地的统治这种认识上,这是片面的、考茨基的定义——“帝国主义就是每个工业资本主义民族力图吞并或征服愈来愈多的农业区域”。列宁指出,“帝国主义的特点,恰好不是工业资本而是金融资本。……恰好不只是力图兼并农业区域,甚至还力图兼并工业极发达的区域……是几个大国都想争夺霸权”。列宁说:“如果必须给帝国主义下一个尽量简单的定义,那就应当说,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垄断阶段。”“垄断是从资本主义向最高级的制度的过渡。”所以,列宁又说:“帝国主义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前夜”。帝国主义的问题,以后要讨论,因为,江泽民1991年7月提出的,理论界探讨市场经济改革的三个问题,其中第一个是:“按列宁的帝国主义论,资本主义是腐朽的、垂死的,为何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西方资本主义腐而不朽、垂而不死,还表现出了勃勃生机?”而且,这次“新改革”,特别是最近媒体十分热衷于宣扬“中国资本输出”,需要对帝国主义有科学认识。 马列主义和近百年历史,都可以确定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必然,以谋利为目的的资本主义将不再是社会生产方式,而是剥夺社会生产的方式。这也是一个否定之否定。最初的萌生于商品和高利贷的资本,与社会化生产结合发展为生产资本,推动社会化生产发展,最终又在社会化生产的发展的自然必然性中,被排除在生产之外,重新成为食利与投机的金融资本。美国经济学家拉鲁逊等人指出,每天有2万亿美元的金融交易,其中只有2%与物质生产、交换有关,98%是金融投机买卖,与生产无关(1995年《经济学动态》第11期)。 在已经基本上工业化基础上的改革开放形成的中国市场经济的特色,是高速度,三十年便出现“产能过剩”和资本过剩,几万亿美元外汇很难转化为生产资本。为解决困境,决策者一面扩大国内基建稳定经济,一面进行“新改革”,着力于开拓国际市场,从商品输出转向资本输出。客观规律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尽管中国领导人一再声明“永不称霸”,但是,中国如果沿着市场经济一路走下去,在国际市场的竞争中,不可避免地要加入争夺霸权的帝国主义行列。 我的这个观点很敏感,会被屏蔽,但我绝不迎合而不坚持真理,真理是不可抗拒的。1990年7至8月,我给当时总书记写了几封信,对党当时作出的“我国社会主义经济是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提出我的论断:“‘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是一种‘自己消灭自己的混乱观念’……‘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已经不是‘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而是计划指导与市场调节互渗互补,让计划经济通过与市场调节的结合,过渡到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最终归于商品经济这一体。”现在,“商品经济正在腐蚀着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使他们‘为了一碗红豆汤而出卖自己的长子权’;分裂为一个个小集团,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互相竞争,破坏社会主义的经济秩序。为什么资产阶级现在神气得很,因为社会主义国家正同资本主义一道统一于商品经济,过去是社会主义国家赎买资本家企业,现在是资产阶级也来赎买整个社会主义国家。”我指出“现在社会主义运动的危险,是党不敢领导无产阶级占有已经夺取到的生产资料,不相信自己组织社会生产的能力,胆怯地把自己的社会职能让与他人”。“这种公有制实际上变成了社会上某一部分人的‘公有制’。” 信是写给党中央的,不久,我收到了经济研究编辑部的1991年1月28日的格式信:“尊稿经阅读、研究后未能刊用”。可见当时党中央还能认真对待群众意见;但是理论界并不同意我的观点。时过二十多年,现在,党中央能否对比当时和以后的经济学家发表的汗牛充栋的关于市场经济的“理论”,看谁讲了真话?能否面对现实,看“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还有多少公有制和“有计划”?能否认真考虑我现在的论断:中国如果沿着市场经济一路走下去,不可避免地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中争夺霸权。 以谋利为目的的生产方式走到尽头了,为人的生产方式必须开始。社会主义必定要取代资本主义,这是马克思主义的论断。中国市场经济发展到今天,要不称霸,不搞帝国主义,只能搞社会主义。“新改革”应当是社会主义改革。这个弯子必须要转。我以前阐明,不能急转弯,急转弯要翻车。所以,我在2007年4月12日,发表《改革已经进入第二阶段,要突出地提出和解决先富帮未富实现共同富裕问题》一文。2010年1月16日发表《“第二次改革”》,借探讨迟福林的书《第二次改革——中国未来30年的强国之路》重提改革要进入第二阶段,要突出地提出和解决共同富裕问题。我说: “邓小平提出改革,是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质,也就是改革的目的,是‘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市场经济改革只是经济‘手段’的改变。我不讳言,我认为走社会主义道路与搞市场经济是南辕北辙;但是‘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应有之义。正因为它属于社会主义,所以,在改革过程中,它被不愿意搞社会主义的人抛开了,不提了,……我提出‘更上一层楼’——深化改革,就是说,过去的市场经济改革是浅层次,只是解决经济发展的手段,而今后改革是深层次的、实质性的改革,是要切实地搞社会主义,实现‘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的实质目的。” 共同富裕还不是社会主义,但应当是“新改革”的目标任务。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十) 《“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写了九篇,都是务虚,谈宏观的方向问题,对中共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进行理论探讨。习近平提出“理论自信”,“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实践”,没有全局的总体认识,不可能做“顶层设计”。中国改革开放也搞了三十多年,现在应当进行“新改革”,问题是:继续“补资本主义的课”,一直走到帝国主义,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这是根本性问题。 一般地说,中国打破资本主义国际封锁,在坚持公有制有计划经济的基础上,运用市场手段进行国际协作,有利于社会主义发展。1985年9月,邓小平在中共全国代表会议上讲话不错:“在改革中,我们始终坚持两条根本原则,一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一是共同富裕。有计划地利用外资,发展一部分个体经济,都是服从于发展社会主义经济这个总要求的。”他最后的“南巡讲话”,还是坚持说“市场是手段”。记不起谁说过:“在原则问题上后退半步就站不住脚”。邓小平的错是把计划经济也看做手段,没有认识到有计划支配生产资料是所有制的必要表现,结果改革被推上了否定公有制导致两极分化的邪路。我在2007年5月20日发表《评“超越邓小平”》,批判吴敏等人的“超越邓小平”,指出:“邓小平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和列宁在1921年搞‘新经济政策’相似,是一种‘退却’,只是退却得更远一点。但是,这两种退却都是有限度的,这就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公有制为主体,不搞两极分化。”但是,现在“经济上的改革已经‘超越’了邓小平,公有制不成为主体,产生了两极分化”。 社会主义是科学,科学是老实的学问。按邓小平提出的两条标准,不能否认市场经济改革确是走了邪路。十八大提出“新改革”,是否已认识到此前的改革过分强调“特色”而淡薄了社会主义,我需要看一看;但不消极,总是从实际出发,寻求改革与科学社会主义的共同点,因势利导。我在2007年4月12日,提出改革应进入第二阶段,要突出地提出和解决共同富裕问题,认为这可以成为共同点。 首先,现在的实际情况是,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被瓜分的市场能起的作用,不仅如列宁所揭示的,在金融资本控制下继续进行生产资本的兼并集中,而且金融资本已经不能剥夺更多的生产资本,只能相互在金融市场上尔虞我诈,吞噬对方。中共中央提出用建立创新和完整产业链来适应“新常态”,可以在国际市场中提高中国的竞争力,但科技生产将减少劳动和增加产品,会使劳动力和生产更加过剩,被瓜分的国际市场本身根本无法调节大国竞争,要避免用战争来重新瓜分市场,必须在市场之外另辟道路。 再从“市场调配资源”说,实质是通过利润调动资本。马克思主义指出,劳动力的有限性,决定了剩余价值从而利润的有限性;即使按资产阶级的认为,资源和市场可以产生利润,但资源和市场也是有限的;这些决定了,不仅社会生产的总利润有限,而且可以进入实体经济的资本也有限。随着资本构成中生产资料比重不断增加,利润率即单位资本的利润也越来越低。这些导致资本主义生产出现这样的矛盾现象,一方面是社会生产的商品使用价值不断地增加,另一方面是资本价值即利润率不断降低。中国最近发生了倒牛奶,是牛奶没有人要吗?不是,是不能赚钱。经济学家看到了这个矛盾现象,但是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解决不了。即使不讲马克思主义,按常理,既然商品赚不了钱,为什么不能成为社会财富实际体现它们的使用价值,让所有人都富裕起来?抛弃唯利是图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建立满足人的发展需要的社会主义生产方式,是顺应天理合乎人情的事情。 我很清楚,共同富裕并不就是社会主义,但是,社会主义一定要共同富裕,确保共同富裕必须搞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基础是公有制,只有在共同占有生产资料的基础上,每个人的劳动才可能成为自己财富的源泉。但是,我们又必须从实际出发进行思考。中国共产党通过三十年市场经济改革请来资本,如果现在用革命手段消灭它,不仅改革上不好讲,而且在资本主义已经占有四分之三经济的情况下,必然造成经济和社会的巨大动荡,产生极大的破坏。把“共同富裕”作为“新改革”取向,先在分配上做文章,没有触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资产阶级可以接受;民众可以接受;符合“在改革中,我们始终坚持两条根本原则,一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一是共同富裕。有计划地利用外资,发展一部分个体经济,都是服从于发展社会主义经济这个总要求的”邓小平理论,是“深化改革”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知道马克思曾批判过:“把所谓分配看做事物的本质并把重点放在它上面,那也是根本错误的。”但是,第一,我没有把共同富裕看做本质,只是作为改革新阶段;第二,毛泽东也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农民不是新生产力代表,但可以帮助无产阶级夺取政权,获得把生产资料变为社会财产的手段,从新民主主义转入社会主义。 我熟悉左翼,知道这个想法会受到一些人的批判,他们是些唯“原则”的人。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反对为眼前利益牺牲根本利益,应当坚持从实际出发,在曲折的革命道路上不迷失方向。取向共同富裕的“新改革”,是避免经济剧烈动荡,渐进地渡到公有制的社会主义的一条迂回道路,是作为社会主义改革的策略。 不需要对资产阶级隐瞒共同富裕改革的社会主义方向,只要中国共产党还是共产党,那就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改革进入实现共同富裕的第二阶段;并进而再实现社会主义改造。 GDP分为劳动者报酬、生产税净额、固定资产折旧和营业盈余四部分,固定资产折旧是补偿耗费的原有劳动积累,劳动者、资本家和国家分配这三部分,才是新劳动创造的价值,。共同富裕不是均贫富,不重在眼前增加劳动者的报酬,而在增加国家在GDP中所得份额,减少资本所得份额,是取得了国家政权的无产阶级,在不直接剥夺资本情况下,把资本剥夺的剩余价值恰当地转为国家收入,不断地“把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的又一种方式,一种迂回的策略。 这个设想与经济学家和李克强总理的想法相反,因为我们的目的方向不同,“改革红利”由谁享有不同。我是坚持和深化“一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一是共同富裕”的改革,而这些年的实践表明,经济学家所推行的市场经济改革,不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不是要达到共同富裕目标,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南辕北辙。 我设想的改革不触动所有制,也没有违反市场经济规律和法制。在生产资本愈来愈无利可图的趋势下,必须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才能持续稳定地发展生产。我没有强调劳动报酬,它还是市场定价的商品;现在资产阶级经济学已提出“混合经济”,要求国家参与调节市场经济,事实上国家在市场经济中作用也越来越大,我主张国家不仅用财政货币政策影响市场,而且通过增加国家收入强化国家经济力量,领导社会经济发展。仅此不同。这符合科学社会主义要求:“国家真正作为整个社会的代表……对人的统治将由对物的管理和对生产过程的领导所代替。”(恩格斯:《反杜林论》) 增加国家收入是“顶层设计”,从分配上不断增加公有经济的份量,具体实行要“摸着石头过河”,根据具体情况,“恰当地”“不断地”,妥善处理国家、企业和个人的关系,保障生产稳定和发展。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十一) 2月2日,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全面推进依法治国专题研讨班在中央党校开班仪式讲话,提出“四个全面”,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我们的战略目标,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是三大战略举措。国家行政学院教授许耀桐说,这是习近平第一次阐述了治国理政全新布局。教授突出“全面”二字,说“这里两个字加得非常必要,表明我们在新的起点上,要开创一个全新的格局”。我认为这也要历史地辨证观地讲。 中共中央提出“小康社会”三十多年了,不要忘记了这段历史。 1982年9月,党的十二大报告确定邓小平提出的本世纪末实现小康目标: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是800美元,这也就是邓小平所说的小康水平。2000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949美元,已超800美元目标,但两极分化,小康社会没有实现。 2002年中共十六大对邓小平理论做了修正。16大报告的新提法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并作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内容和前提。2003年,胡锦涛提出“科学发展观”,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指导方针。2007年10月,十七大报告对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提出五个方面的新目标、新要求、总布局:一“增强发展协调性,努力实现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实现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到2020年比2000年翻两番”;二“要扩大社会主义民主,更好保障人民权益和社会公平正义”;三“加强文化建设,明显提高全民族文明素质”;四“加快发展社会事业,全面改善人民生活”;五“建设生态文明,基本形成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增长方式、消费模式”;把到“2020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概括为五个“成为”:“ 成为工业化基本实现、综合国力显著增强、国内市场总体规模位居世界前列的国家,成为人民富裕程度普遍提高、生活质量明显改善、生态环境良好的国家,成为人民享有更加充分民主权利、具有更高文明素质和精神追求的国家,成为各方面制度更加完善、社会更加充满活力而又安定团结的国家,成为对外更加开放、更加具有亲和力、为人类文明作出更大贡献的国家。” GDP在2010年达到401202亿元,是2000年99215亿元的四倍,翻两番目标已经达到,2014年人均GDO是 7485美元,也是邓小平小康标准的9倍,两极分化更加严重,离共同富裕甚远,党中央也没有宣布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看来,无论“小康社会”,还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以GDP界定不科学,世界各国经验证明,人均GDP过三五万美元的社会也严重存在两极分化,不和谐。 习近平在2013博鳌亚洲论坛年会上,提出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在2010年的基础上翻一番,加上了“居民人均收入”方面,以修正小康社会定义。同年在湖南考察时提出“不简单以GDP论英雄”;今年提出“四个全面”战略,展现新一届中央治国理政总体框架:一个大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三个推进器,即三大举措: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 纵观三十多年关于“小康社会”的论述,反映出领导者在实践中不断深化认识,修正理论。邓小平的“小康”观是简单的GDP;胡锦涛加了“全面”二字,发展为涵盖经济、政治、文化、生态等五个方面的“小康社会”。但还是概念的平面展开,一种美好愿景;习近平的“四个全面”,对建设小康社会在认识上布局上有重大发展。 第一个发展是,“不简单以GDP论英雄”,解放了思想,卸掉旧的改革包袱,明确发展经济要表现在居民生活水平提高上。 第二个发展是,深化改革和依法治国是“举措”,不是目的,我说这是给改革和法治套上了“笼头”,确定改革和法治是为实现小康社会。这个很重要,方向目的清楚了,一些人便不能浑水摸鱼。 第三个发展是提出“全面从严治党”,从严治党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举措,这是一个新提法,是从三十多年改革实际的历史经验中产生的,恢复共产党党性的辨证观:领导人民,服务人民。我认为,全面从严治党,应当成为统领全局的纲。说是“举措”,那就是为腾飞的中国龙头点睛。 前面回顾了历史,中国共产党自改革始,就提出建立“小康社会”目标,邓小平说2000年应该达到,后来胡锦涛延期到2020年,习近平再延长一年,确定2021年中国共产党百年诞辰时一定要建成。过去的三十多年没有建成小康社会,“四个全面”能不能确保建党100周年全面建成呢?我看,没有把握。我认为,“让市场起决定作用”来“全面建立小康社会”,不符合市场经济的作用,还是南辕北辙。 市场经济起什么作用呢?GDP翻番,劳动者的收入翻番,都是可能的,或者说,如果不确定时间,完全可以达到。但是,达到了又如何?现在工人收入百倍于改革前,却是住房难,看病难,读书难,人是生不起,养不起,死不起,贫富悬殊,人们普遍没有安全感,领导者、经济学家、整个社会,对中国经济也有强烈的危机感。再看当今世界,欧美日人均GDP是中国的若干倍,按我们的标准都远超过“小康社会”了,但都在危机中挣扎,两极分化,社会很不安定。可见所谓“小康社会”,可表现社会经济状态,但不表现社会状态,图虚名不务实际没有意义。 共产党闹革命,当然要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增加人民收入,获得发展的物质基础。所以,GDP不一定翻番但只要货真价实而且是必要的增长,居民收入翻番是普遍的而不是两极分化的“平均”,当然应当追求,动用改革、法治手段,动员全党力量,要各地区各部门明确任务,落实责任,确保各项改革举措落地生根,不空谈,当然好,但请总书记考虑,你提出的各项改革举措生根的地在哪里,“让市场起决定作用”,市场能起什么作用?能去掉“平均”吗?几百年来,市场经济的作用,不就是资本的不断集中,两极分化?今天如果市场经济取代共同占有生产资料的协作劳动,能够解放生产力,造福于民,共产党为什么要牺牲千万人生命革资本主义的命? 近几年我曾发表多篇文章,“我多次问,‘领导们对市场经济做过研究没有?你们了解市场经济是怎么回事吗?’你们如何防止不会陷入市场经济的国家现在的境况?” 请领导人和理论家们读一读恩格斯的《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想一想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的社会主义为什么是空想?恩格斯指出,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他们都批判资本主义,同情无产阶级,但不理解资本主义的实质、它的历史存在根据和趋势,不理解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和无产阶级的任何历史主动性,在理论上不过是头脑里构思出来的某种公平正义的社会理念,在实践上则是站在工人运动之外,向有教养的阶级寻求支持。从马克思主义讲,“市场决定论”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从实际看,市场的作用是自由竞争,优胜劣汰,资本集中,走向垄断,社会越来越两极分化。 2007年10月18 日,我发表《毛泽东、邓小平关于社会主义解放生产力的表述》,提出邓小平讲的是“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毛泽东讲的是“社会主义革命的目的是为了解放生产力。农业和手工业由个体所有制变为社会主义的集体所有制,私营工商业由资本主义所有制变为社会主义所有制,必然使生产力大大地获得解放。这样就为大大地发展工业和农业的生产创造了社会条件。”我说:“毛泽东、邓小平关于社会主义与生产力的这两个语录,集中表现出毛泽东思想与邓小平理论的不同。”怎么不同呢?“一个是通过生产关系的变革,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一个是通过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改变生产关系,改变分配关系,最终达到共同富裕。表现出不同的路线。”质言之,毛泽东是以阶级斗争为纲,邓小平是唯生产力论。我在文中说:“是不是这样?提出来想和大家一同思考。”篇幅有限,现在也只能提出来,请大家思考。 “历史地、辩证地认识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十二) 18大提出“新改革”,强调“三个自信”:“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去年底,总书记讲治国要“四个全面”:“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我认为,核心、决定性的是“全面从严治党”。自信的“道路”、“理论”、“制度”是什么?如何定义“小康社会”?从何深化改革?依何法治国?这些问题都需要明确、探讨,统一认识。从严治党不仅有“共产”二字开宗明义,还有现行党章做出了明确规定。 全面从严治党,要树立“三个自信”, 弄清楚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是搞马克思主义还是搞修正主义,是无产阶级先锋队还是全民党,按党章建设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领导工人阶级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中国共产党,保持党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性质。 阶级、阶级斗争是现在非常敏感的问题,被认为是“左”的观念,三十多年不讲了。这两年情况有点变化,有相当大的一部分精英,要求全民直选,轮流执政,资产阶级民主与无产阶级民主之争越来越激烈,政权的阶级性质渐渐地被斗争突出来;但是,在共产党执政的阶级性上还是迷迷糊糊。精英们提出,治理经济社会要“党政分开,政经分离”,发展经济由“市场起决定作用”,改革开放应“国退民进”,劳资矛盾要维护资本利益,这些都是表现政权的阶级性质,是为无产阶级还是为资产阶级,但是中国共产党内许多人好像没有认识到,接受了。请大家想一想这几个问题,共产党不管政,如何做“执政党”?共产党不管经济,谈何“发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共产党不发展公有制经济,“国退民进”,何以称“共产党”? 邓小平讲“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首提要集中全力发展生产,共产党消灭剥削的历史使命放到以后去了,成了生产党。16大提出依法治国,四中全会尽管讲“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法治最根本”,但一些人基本不提“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只讲“依法治国”,要把共产党变成只是“依法执政”的法治党,行“宪政”。 去年,无产阶级民主与资产阶级民主的论争激烈了,香港“占中”暴露了思想意识形态方面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严重危险,党重新重视阶级斗争。但囿于改革开放的延续性,对产生阶级的经济领域方面,避而不谈或视而不见阶级斗争,还是唯生产力论,仍然是生产党。 关于“党的领导”,“三个自信”,“四个全面”,“新改革”,“新常态”,必须强调党章规定的:中国共产党是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共产党是搞共产主义的。这样才彻底,新改革主体,主力和方向(是方向,不是现在的目的)才明确。毛泽东说,理论要彻底,才能说服群众,转化为物质力量。我认为,“党的领导”是统领全局的龙头;“全面从严治党”,就是给新改革的龙头点睛。 关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2014年我国GDP人均已达7485美元,是邓小平“小康”标准的9倍;如果按欧美资本主义国家居民工资收入占GDP的60%分配,可达4491美元,每个人每个月收入人民币2300元,超小康了,但实际不能“小康”,问题在于“平均”。不是“先富带后富”,而是中国的工人收入只占GDP的30-40%,比资本主义更有掠夺性。数据告诉我们,没有建成小康社会,问题在分配,现在不仅不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分配,还不如资本主义国家的分配。所以,不要只讲“做蛋糕”,要着力于“分蛋糕”。要从中国共产党是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共产党是搞共产主义的中国共产党总纲来决策,“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要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相联系,在现阶段允许资本主义发展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象欧美国家那样,加重国家、劳动者在收入分配中的比例。“小康”不要全社会平均,要以一家人均最低收入做标准。 关于“混合所有制会成为未来国企改革方向”的观点和政策,我在2013年12月4日《评厉以宁<中国经济双重转型之路>演讲》文中,明确反对借此“把剩下的国有企业的问题解决”的主张。参与市场经济竞争的国有企业,吸收私人资本入股,发展生产可以,但国有为主;私人资本普遍混进国企的单向改革,不符合经济发展趋势,违宪,忘记了中国共产党是搞共产主义的。我主张因势利导,让国有资本也进入私人企业,再搞一次公私合营。市场竞争中私营企业不断倒闭,危机时外资撤走,是常态。对于倒闭、停业但是国民经济所必需的生产企业,国家注入资本或收购维持其生产,减少失业,不仅应当,合理合法,还是拯救经济危机,稳定社会的必须;美国等资本主义国家已经在经济危机中这样做了,社会主义中国更应当这样做。这是“奉天承运”、符合社会主国家制度的新改革。要立法,准备好接管干部。 关于“稳中求进”,我在2013年12月19日发表《以后要准备过紧日子》,认为,中国发生市场经济危机难以避免,要直面。我们要稳的是社会,而不是GDP的7%或6%的增长,要辩证地对待危机,借机对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进行调整,使之合乎社会发展规律。 2006年7月,我发表一组关于“三农”的文章,其中有《中国的未来发展看农村的变化》和《辨证地看待中国农村人口多的问题》两篇,从发展角度谈“三农”;2008年1月25日《辩证地对待危机》,从危机角度提出“请关注农业生产。只要农业稳定发展,粮食充足,物价就稳定,心里也就不会发慌。”我说:“一些企业会关闭,就业压力会加大,必须改变出口拉动经济增长方式的情况下,顺势而为,把生产力的发展重心转向高科技和新农村事业,蓄势更发。那些关闭的企业和失去工作的工人,可以成为建设新农村的生产力,不可浪费。” 对工业,我提出“应当从中国现实存在的先进的现代化生产、机械半机械生产和手工生产的多层次的社会生产力结构出发,因势利导,优化组合,改造提高,形成分工合作的、以高新技术产业为前导、大企业为龙头、中型企业为骨干,组织带动众多小企业协调发展的、从中央到地方的有层次的社会化大生产体系。”每一次市场经济危机都产生资本集中,现在应结合“混合经济”改革,一并考虑。 对农业,我提出,“大量农民工进城务工,对八亿农村人口的中国,不是现实的解决矛盾的办法,……在Pm(资本即生产资料)还不能吸收大量劳动力的情况下,一方面发展精细农业,治山、治水、治荒漠。这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农民最能干的事业,只要很少的PM,就能吸收大量的A(劳动力),开拓资源,美化环境,拓展人类生存空间,提高人类生存条件。这不同于原来的第一产业,而是新的社会生态产业,不仅生产物质财富,而且生产美的人类生活环境。人类不能再掠夺自然界了,还应该给予大自然,保障人和自然的和谐发展。一方面结合当地资源,组织农民办工业,经营商业……建设亦农亦工亦商的工农商学一体化的新农村。” 决策者要直面经济危机的到来,在曲折道路上把握社会主义方向,“稳中求进”。首先是稳,发展农业不仅保障人有饭吃,治山、治水、治荒漠、化废为宝吸收大量剩余劳动力,人有活干,社会就稳定;进,要转变生产发展方式,第二产业要整合,第一产业要有质的发展,人类不能再掠夺自然界了,新社会应当发展生态产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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