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炼狱之火炙烤中国人灵肉的革命（一） 革命的文化和文化的革命，总是有相通和相似的地方。 差不多800年前，被恩格斯誉为“中世纪最后一位诗人，新世纪最初一位诗人”的意大利人但丁，创作了他的旷世杰作《神曲》。《神曲》又名《喜剧》，因为诗人梦游的地狱、炼狱、天堂三界，从地狱到天堂，从苦难到幸福，永恒向上，功德圆满。《神曲》虚构了地狱、炼狱、天堂三界。地狱是黑暗的现实世界，炼狱是现实到理想的路径，天堂是光明的理想世界。《神曲》对上帝和炼狱之火进行了热情的讴歌：“正在这时，和颜悦色的上帝使者则在我们身边出现。他站在火焰燃烧不到的山边，唱道：‘心灵纯洁的人有福了！’‘圣洁的人们，倘若事先不让烈火咬上一口，你们就不能向前行进。进入火中吧，你们对烈火另一边的歌声不会充耳不闻”。炼狱之火成为人间或“上升”或“下沉”的根本动力——经得起炼狱之火的锻炼，人就会进入理想的世界——天堂；反之，就会坠入苦难的地狱。 无独有偶，几乎就在但丁的时代，中国也进行了一场静悄悄的文化革命。这就是中国大足的石刻文化。在这里，原来纷争不止、争斗不休的中国文化的主流和“大家”——儒、释、道文化得到了融合和融化，而进口的佛教文化则完成了它民族化、世俗化、生活化的蝉变过程：人生就是苦难，人生就是在“热铁轮里翻筋斗，猛火炉中打倒悬”。（《大足石刻铭文录》第179页）“热铁轮”、“猛火炉”就是人间的炼狱，而输入炼狱的原料就是人间的“善”、“恶”，“善”“恶”的分野不过就是就不就教、善与不善、孝与不孝。就教、行善、行孝就会成佛、就会涅槃，就会进入极乐世界；反之，就会坠入阿鼻地狱，叫人永远不得翻身。 50年前的文革，按照北京大学教授旷新年先生的说法，是一场具有宗教性质的人民大众的思想解放运动。确实，在这场运动中，毛泽东自觉不自觉地充当了上帝和释迦牟尼佛，有段时间，中国人民对毛泽东早请示、晚汇报，唱语录歌、跳忠字舞，对毛泽东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而文革本身则成为了人间炼狱。各个阶级、各个阶层、各路人等，都被抛进了这个人间炼狱。一小部分人在这场炼狱之火被烤焦了，灵与肉都灰飞烟灭；一部分人在这场炼狱之火中发了抖，让灵与肉沉沦甚至背叛；而大部分人则在这场人间炼狱中“让烈火咬上一口”，走向现实的理想世界——建设和建成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 《神曲》歌颂了上帝，大足石刻歌颂了释迦牟尼佛，文革歌颂了充当中国人民的上帝和释迦牟尼佛的毛泽东；《神曲》讴歌了炼狱之火，大足石刻刻画了炼狱之火，文革事实成为中国人民的炼狱之火；《神曲》惩罚了教皇、教士，欲拯救意大利和意大利人民；大足石刻惩罚了为恶者、行孝者，欲拯救世道人心；文革斗争了反革命、走资派，欲新其魂、欲新其党、欲新其国、欲新其民，这个事实证明：革命的文化和文化的革命，是有着相通和相同的地方的。 但是简单的类比，只能到此为止，因为任何革命的文化和文化的革命，包括但丁的《神曲》和中国大足的石刻文化都远远没有文革这样全面深刻、轰轰烈烈、影响深远。 文革不仅仅是一场全面深刻的文化革命，按照文革的发动者和领导者毛泽东的观点，更主要的是一场全面深刻的政治革命和思想革命。在政治领域，在坚持中国社会主义根本政治制度的前提下，它要对中国的基本的政治制度、具体的政治制度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在思想领域，在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并且主要坚持毛泽东思想的前提下，实现对社会各阶级、各阶层和各色人等的基本改造；在文化领域，在坚持文化发展社会主义文化的前提下，实现对中国文化的根本改造。这是一个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艰难任务，这也是对中国社会各个阶级、各个阶层和各色人等政治利益、经济利益、文化利益的巨大调整。这必然将人们心中最卑鄙和最高尚的情感、复仇女神和自由之神同时召唤出来。这必然使文革成为炼狱之火，炙烤中国人的灵魂和血肉，就像陈伯达所说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经受这场考验。现在还在考验着我们每一个人，今后还将长期考验着我们每一个人。”（陈伯达：《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两条路线》）这必然在使中国社会主义获得新生的同时，免不了伴随剧烈的阵痛、甚至血崩；在使人们灵魂得到拯救和升华的同时，免不了使人们灵魂充满炙烤的痛苦，甚至将一些人的血肉烤糊的悲哀；在探求到人类通向伊甸园之路的同时，免不了时不时遭遇塌方，甚至形成堰塞湖。这也必然使得文革在利益受损的精英阶层那里，成了“动乱”、“浩劫”、“地狱”、“灾难”、“崩溃”，“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意义上的进步。”然而，手术是要流血的，但我们不能因为手术过程的血腥而否认手术对生命的作用；新生儿浑身上下是充满血污的，但我们不会因为新生儿的血污而抛弃新生儿的；文革是有血污和罪行的，但我们不能因此就否定文革对中国社会主义的拯救和再生的。因此，文革本身炙烤着中国人的灵肉，对文革的评价也在炙烤着中国人的灵肉。 一、文革的理论、路线、纲领和政策 “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行动。”无产阶级革命和建设理论，是对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认识。“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路线可分为基本路线和具体路线，基本路线是无产阶级革命和建设理论的具体应用理论，是无产阶级革命和建设理论的具体运用；而具体路线则是基本路线的具体化。纲领，是旗帜、是号角、是方向，是表明党的性质和所开展的革命性质的重要标志，是党的基本路线的具体展开和体现。“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是党的理论、路线和纲领的具体化，是在一定的时期和范围内，要达到的奋斗目标、遵循的行动原则、完成的明确任务、实行的工作方式、采取的一般步骤和具体措施。文革，作为一场声势浩大、影响深远的社会主义革命，自然是有它的一套完整的理论、路线、纲领和路线，绝对不是什么既没有做好理论准备，又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一）文革的理论 长期以来，人们得到的认识是，文革的理论就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进行所谓‘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政治大革命。”其主要论点是“一大批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已经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文化领域的各界里，相当大的一个多数的单位的领导权已经不在马克思主义者和人民群众手里。”这恐怕是割裂、肢解和歪曲了文革的理论，因为文革并没有“仓促”创制一套为文革而文革的什么理论，而是运用毛泽东对中国革命、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尤其是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所取得的成果——毛泽东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事实上，文革最主要的纲领“文革十六条”中就有所揭示：“各级党委，在这样错综复杂的文化大革命中，更必须认真地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特别是要反复学习毛主席有关文化革命和党的领导方法的著作，例如，《新民主主义论》、《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党委会的工作方法》。”文革不过是毛泽东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具体实践，同时又总结和概括文革的基本经验，为这个理论安上“皇冠上的明珠”，使之成为严密、科学的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理论思想体系。在一些所谓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看来，毛泽东的这个理论是根本错误的，但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看来，毛泽东的这个理论是根本正确的，因为它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的具体运用，是对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基本经验的科学总结，是被改革开放前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实践检验并被改革开放的实践所证明了的科学真理。毛泽东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虽然已经成为科学的理论思想体系，但没有来得及给以全面、系统的阐述，这虽然给居心叵测的人钻了空子，但好处是给当代人提出了一个严峻的任务，即如何科学、系统地阐释好毛泽东的这个理论。毛泽东的这个理论，虽然没有全面、系统阐述，但曾做过几次总结和概括。但较为一致的看法，认为1967年为庆祝十月革命胜利五十周年，“两报一刊”所发的社论所总结和概括的六个方面的要点最为经典。“两报一刊”所概括的毛泽东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六个方面的要点是： 第一，必须用马克思主义的对立统一规律来观察社会主义社会。毛泽东同志指出：“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的基本规律”，“矛盾是普遍存在的”，“事物内部的这种矛盾性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有两类社会矛盾，这就是敌我之间的矛盾和人民内部的矛盾”，“敌我之间的矛盾是对抗性的矛盾，人们内部矛盾，在劳动人民之间说来，是非对抗性”。毛泽东同志告诉我们，必须“划清敌我和人民内部两类矛盾的界线”，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才能使无产阶级专政日益巩固和加强，使社会主义制度日益发展。 第二，“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阶级斗争并没有结束。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为了防止资本主义复辟，为了防止“和平演变”，必须把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 第三，无产阶级专政下的阶级斗争，在本质上，依然是政权问题，就是资产阶级要推翻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则要大力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必须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各个文化领域中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我们对他们的关系绝不是什么平等的关系，而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关系，即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实行独裁或专政的关系，而不能是什么别的关系，例如所谓平等关系、被剥削阶级同剥削阶级的和平共处关系、仁义道德关系等等。 第四，社会上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必然会反映到党内来。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是资产阶级在党内的代表人物。他们“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我们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就必须充分注意识破“睡在我们身旁”的“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充分揭露他们，批判他们，整倒他们，使他们不能翻天，把那些被他们篡夺了的权力坚决夺回到无产阶级手中。 第五，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进行革命，最重要的，是要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只能是群众自己解放自己”。“要让群众在这个大革命运动中，自己教育自己”。就是说，这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大民主的方法，自上而下地放手发动群众，同时，实行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大联合，实行革命群众、人民解放军和革命干部的三结合。 第六，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思想领域中的根本纲领是“斗私，批修”。“无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资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因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是要解决人们的世界观问题。要在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批判修正主义，用无产阶级思想去战胜资产阶级利己主义和一切非无产阶级思想，改革教育，改革文艺，改革一切不适应于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挖掉修政主义的根子。 这才是文革的基本理论，或者说，文革的理论就是毛泽东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就是毛泽东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理论思想体系。 （二）文革的基本路线 长期以来，人们已经形成了这样的基本观念：文革是革走资派的命，同时又是革文革前17年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命，基本的事实，比如林彪、江青对文革前17年文艺战线上是修正主义“文艺黑线”专政的论断，江青对文革前17年教育路线是“资产阶级专了无产阶级的政,是‘黑线专政’,知识分子的大多数世界观基本上是资产阶级的,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两个估计”，等等，这些事实既与毛泽东制定的文化、教育路线和方针相左，又不符合文革前17年文化、教育的事实。这些事实是真实的，因为文革时期的文化、教育路线是有较大了调整和改变。这又是一个以偏概全、以个别代全体、以特殊代一般、以具体代根本的事实，因为文革并没有重新制定一条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基本路线，或者说，没有重新制定一条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总路线，基本路线和总路线基本是一个同义词。而文革不过是以社会主义政治革命、经济革命、思想革命为基本内容实践着毛泽东领导我们党已经制定的基本路线。这条基本路线包括相辅相成、不可或缺的两个方面的路线，这就是中国社会主义的政治路线和中国社会主义的建设路线。毛泽东制定的党的政治路线是：“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这个历史阶段中，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要认识这种斗争的长期性和复杂性。要提高警惕。要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要正确理解和处理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问题，正确区别和处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不然的话，我们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家，就会走向反面，就会变质，就会出现复辟。我们从现在起，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使我们对这个问题，有比较清醒的认识，由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毛泽东在八届十中全会上的讲话）这条党的政治路线，概括起来就是“一个相当长、三个存在，四个要和三个讲”。毛泽东制定的社会主义经济路线是：“鼓足干劲，立足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虽然，毛泽东将党的政治路线与经济路线只是分开来讲而没有综合起来表述，但谁也不能否定中国社会主义的基本路线是社会主义政治路线和建设路线两个方面的高度统一性。毛泽东制定的这条社会主义基本路线特别是他制定的社会主义政治路线后来遭到了那些号称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自然是比毛泽东不知高明多少的的所谓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宣称是条错误的路线，因为这是一条“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基本路线。但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看来，毛泽东制定的这个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路线既讲政治路线，又讲建设路线；既强调社会主义的政治、社会主义不断革命的根本原则和方针，又强调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按照毛泽东的说法，“无产阶级专政的根本任务之一，就是努力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既强调了政治是方向、是统帅，“政治同经济相比不能不占首位”，“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又突出了经济建设，要“多快好省”地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它是毛泽东阐发的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和主要矛盾的具体揭示，是社会主义社会革命和建设规律的具体体现，完全是一个切合中国社会主义实际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路线。 （三）文革的基本纲领 长期以来，人们同样形成了这样的基本观点：文革出于斗垮所谓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需要，确立的纲领就是“踢开党委闹革命”。不是的，这不仅从理论逻辑上讲不通，从事实逻辑上同样讲不通。从理论逻辑上讲，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进行反修防修的自我革命，只有紧紧地依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作指导，才能搞好这场革命；只有紧紧地依靠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核心力量即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才能搞好这场革命，否则，这场革命绝对不是革命，而是反革命。从事实逻辑上讲，无论文革最混乱的时候，还是文革形成内在稳定的时候，文革始终都是在毛泽东和党的中央委员会的领导下进行的。毛泽东和党中央不能代表中国共产党还有谁认为能代表中国共产党？还有谁认为这不是党的领导？至于“踢开党委闹革命”，文革的纲领性文件中并没有“踢开党委闹革命”的说法，据说是1966年初，中央文革下达《关于军队院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紧急指示》中有“取消院校党委对文化大革命的领导权”一条，从此“踢开党委闹革命”席卷全国。照这样的说法，“踢开党委闹革命”就是红卫兵的发明了。即使文革中存在“踢开党委闹革命”，也只是文革中的小插曲。是在“五月十六日中央‘通知’上说是，‘绝大多数党委对于这场伟大斗争的领导还很不理解，很不认真，很不得力……’一直到这次会议以前，我看还是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现象，（林彪：1966年10月22日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是在地方各级党委和政府对文革红卫兵造反运动进行打击、报复、迫害，甚至镇压的情况下出现的现象。文革的基本纲领绝不是也不仅仅是“踢开党委闹革命”。文革的基本纲领包括中共中央的两个纲领性文件，既《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五.一六通知）》和《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通知（十六条）》。作为对这两个纲领性文件的补充，还应包括毛泽东在西方的山洞里给江青的信和毛泽东写的《我的一张大字报》。这些，使文革的基本纲领构成了一个全面、系统的体系。文革的纲领简要复述于下。 1、《五.一六通知》。1966年5月1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北京通过了毛泽东主持起草的指导“文化大革命”的第一个纲领性文件《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即五一六通知)。以这个“通知”为标志，表明第一次文化大革命全面正式开始。这个“通知”的思想，基本是毛泽东撰写和改定的，基本的就是毛泽东的思想。这个“通知”的措辞是严厉的，直叫那些走资派、反动权威和社会上的牛鬼蛇神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这个纲领性文件指出了当时的形势：“我国正面临着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高潮。这个高潮有力地冲击着资产阶级和封建残余还保存的一切思想阵地和文化阵地。”这个纲领性文件强调了一切阶级斗争都是政治斗争的观点。这个纲领性文件重新了毛泽东在1957年阐述的一个观点：“我们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思想还要进行长期的斗争。不了解这种情况，放弃思想斗争，那是错误的。凡是错误的思想，凡是毒草，凡是牛鬼蛇神，都应该敢于批评，敢于争论。”“放，就是放手让大家讲意见，使大家敢于说话，敢于批评，敢于争论。”这个纲领性文件犀利地揭示了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两大敌对阶级之间的关系：“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在上层建筑领域其中包括在各个文化领域的专政，无产阶级继续清除资产阶级在共产党内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代表人物，等等。在这些基本问题上，难道能够允许有什么平等吗？……他们是一群反共、反人民的反革命分子，他们同我们的斗争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丝毫谈不到什么平等。因此，我们对他们的斗争也只能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我们对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是什么平等的关系，而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关系，而不能是什么别的关系，例如所谓平等关系、被剥削阶级同剥削阶级的和平共处关系、仁义道德关系等等。”这个纲领性文件指出了中共党内“赫鲁晓夫“式人物的危险性：“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这些人物，有些已被我们识破了，有些则还没有被识破，有些正在受到我们信用，被培养为我们的接班人，例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他们现正睡在我们的身旁，各级党委必须注意这一点。”这个纲领性文件确认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真理性：“无产阶级在学术上所掌握的真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毛泽东思想的真理，早已大大地超过了和压倒了资产阶级。”这个纲领性文件提出了一个重要哲学命题：“不破不立。破，就是批判，就是革命。破，就要讲道理，讲道理就是立，破字当头，立也就在其中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就是在破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斗争中建立和不断发展起来的。”这个纲领性文件严厉指斥了走资派：“那些支持资产阶级学阀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那些钻进党内保护资产阶级学阀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才是不读书、不看报、不接触群众、什么学问也没有、专靠‘武断和以势压人’、窃取党的名义的大党阀。”“他们对于一切牛鬼蛇神却放手让其出笼，多年来塞满了我们的报纸、广播、刊物、书籍、教科书、讲演、文艺作品、电影、戏剧、曲艺、美术、音乐、舞蹈等等，从不提倡要受无产阶级的领导，从来也不要批准。这一对比，就可以看出，提纲的作者们究竟处在一种什么地位了。”这个纲领性文件提出了文革的任务：“全党必须遵照毛泽东同志的指示，高举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大旗，彻底揭露那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所谓“学术权威”的资产阶级反动立场，彻底批判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文艺界、出版界的资产阶级反动思想，夺取在这些文化领域中的领导权。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同时批判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文化领域的各界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清洗这些人，有些则要调动他们的职务。尤其不能信用这些人去做领导文化革命的工作，而过去和现在确有很多人是在做这种工作，这是异常危险的。” 2、“文革十六条”。1966年8月8日，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主持的八届十一中全会，通过《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即《十六条》)。这是继“五·一六通知”后，从全局指导“文化大革命”的又一个纲领性文件。决定共分十六条，阐述了文化大革命的性质、目的、斗争对象，及采取的方式和有关政治规定。决定说：“当前开展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是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发展的一个更深入、更广阔的新阶段。”“在当前，我们的目的是斗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的反动学术‘权威’，批判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决定说，党的领导敢不敢放手发动群众，将决定这场文化大革命的命运。决定申明：“党中央对各级党委的要求，就是要坚持正确领导‘敢’字当头，放手发动群众，改变那种处于软弱的无能的状态。”决定强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只能是群众自己解放自己，不能采取任何包办代替的办法。”“要充分运用大字报、大辩论这些形式，进行大鸣大放，以便群众阐明正确的观点，批判错误的意见，揭露一切牛鬼蛇神。”。决定说，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必须严格区别各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要用文斗，不用武斗。警惕有人把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决定认为，在干部问题上，分四种情况：好的；比较好的；有严重错误，但还不是反党反右派分子；少量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在一般情况下，前两种人（好的，比较好的）是大多数”，“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要充分揭露，要斗倒、斗垮，斗臭，肃清他们的影响，同时给以出路，让他们重新做人”。决定指出：“文化革命小组、文化革命委员会和文化革命代表大会是群众在共产党领导下自己教育自己的最好的新组织形式。它是我们党同群众密切联系的最好的桥梁。它是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权力机构。”决定还就教学改革、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相结合的部署问题，抓革命促生产等作了规定。决定最后指出，毛泽东思想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行动指南。 3、毛泽东给江青的信。1966年7月8日，毛泽东给江青写了一封信，这不是一封普通的家信，而是一封关于当时的政治形势、文革中出现的新情况、文革的前途和中国前途的一封信。可以看做是理解文革、理解晚年毛泽东、理解毛泽东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枢纽。这封信认为，文革本来是要将中共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斗倒、斗垮、斗臭，可是中共党内却出现了以林彪为代表的极左派，这些极左派，“他们是要整个地打倒我们的党和我本人。”因此，文革既要在政治上打倒党内的右派，又要在政治上解决党内的极左派，有右反右，有左反左。党内的右派和极左派，虽然表面看起来截然对立、水火不容，但就其实质，他们都是资产阶级在党内的代表人物。在方法步骤问题上，先要集中力量整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让党内的极左派充分暴露后，再集中力量斗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极左派。 毛泽东在信中指出：“我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当了共产党的钟馗了。”“事物总是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准备跌得粉碎的。”“中国如果发生反共的右派政变，我断定他们是不得安宁的，很可能是短命的。”“那时，右派可能利用我的一些话，得逞于一时；左派一定会利用我的另一些话，组织起来，将右派打倒。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认真的演习。”“结论：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毛泽东的这封信，实际上预言了毛泽东自己、毛泽东发动的文革、毛泽东创立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发展的过程和结局，但这不是一个注定会失败的过程和结局，而是一个唯物辩证的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和结局。 4、毛泽东的《我的一张大字报》。1966年8月5日，毛泽东写了《我的一张大字报》。毛泽东的这张大字报，扭转了文革初期运动的大方向，改变了文革初期被动的局面，从此，文革的熊熊的炼狱之火燃烧了起来，红卫兵造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反的造反运动蓬勃开展、如火如荼。毛泽东的这张大字报全文如下：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和人民日报评论员的评论，写得何等好呵！请同志们重读这一张大字报和这个评论。可是在50年多天里，从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领导同志，却反其道而行之，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的威风，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又何其毒也！联想到1962年的右倾和1964年形“左”实右的错误倾向，岂不是可以发人深醒的吗？ （四）文革的政策 “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引起高度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这条毛主席语录在文革期间曾经遍布全国城乡。这既说明，政策和策略的重要，同时也说明了“打倒一切”、“全面内战”的文革，还是讲究党的政策和策略的。为了搞好文革，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大的政策、影响和决定全局的政策自然是《五.一六通知》、文革《十六条》之类的基本纲领。此外，毛泽东和中共中央还制定了一系列的具体政策，如：《中共中央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十条规定》、《中共中央关于农村文化大革命的指示》、《中共中央给全国厂矿革命职工、革命干部的信》、《关于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加强公安工作的若干规定》、《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通令》、《关于不准抢夺人们解放军武器、装备和各种军用物资的命令》、《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布告》、《中共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布告》、《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命令》、《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保障党和国家机密安全的规定》、《关于不得把斗争锋芒指向军队的通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确保机要文件和档案安全的几项规定.》、《中共中央通知》、《关于严禁抢夺国家物资商品，冲击仓库，确保国家财产安全的通知》、《关于取缔私设电台、广播电台、报话机的命令》，等等。这些政策，为解决文革中出现的各种具体的新情况、新问题制定，以保证文革运动在中共中央的领导下比较正常地进行。 二、文革的目的和任务 如同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既有它的近期的、具体的目的和任务，又有它的长远的、根本的目的和任务一样，文革也既有它近期的、具体的目的和任务，又有它长远的、根本的目的和任务。当然，近期的、具体的目的和任务与长远的、根本的目的和任务是既紧密联系、高度统一又各有特点和有根本区别的。近期的、具体的目的和任务受长远的、根本的目的和任务的规定和指引，又为长远的、根本的目的和任务服务；长远的、根本的目的和任务寓于近期的、具体的目的和任务之中，又为近期的、具体的目的和任务规定方向和任务。这些近期的、具体的目的和任务，长期的、根本的目的和任务，基本引用毛泽东在文革中的指示和文革中引用的毛主席语录加以阐述。 （一） 文革近期的、具体的目的和任务 文革近期的、具体的目的和任务，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认真搞好“斗、批、改”。“我们的目的是斗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的反动‘权威’，批判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改革教育，改革文艺，改革一切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以利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文革《十六条》） 2、让人们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要让群众在这个大革命运动中，自己教育自己，去识别那些是对的，那些是错的，那些做法是正确的，那些做法是不正确的。”（同上） 3、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形成最广大的革命左派队伍。“彻底孤立最反动的右派，争取中间派，团结大多数。经过运动，最后达到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文革《十六条》）“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广大群众，确立无产阶级对少数资产阶级分子的全面统治。”（1968年10月16日《人民日报》） 4、主要斗争目的是整党内的走资派。“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文革《十六条》）“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革命的主要对象是混入无产阶级专政机构内部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1967年5月8日《人民日报》） 5、揭露和批判“三反”分子。“集中力量打击极端反动的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充分地揭露和批判他们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把他们最大限度地孤立起来。”（同上） 6、使各项工作做得更出色。“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为的要使人的思想革命化，因而使各项工作做得更多、更快、更好、更省。”（同上）“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1968年5月14日《人民日报》） 7、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使我国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个强大的推动力。”（文革《十六条》））“革命就是解放生产力，革命就是促进生产力的发展。”（1966年第五期《红旗》杂志）“坚决实行毛主席、党中央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指示。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为的促进人的思想革命化，带动生产的发展。”（中共中央《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十条规定》） 8、巩固和加强社会主义公有制度。社会主义公有制，既国营经济的全民所有制、城市集体经济和农村经济的集体所有制，在文革中既是依靠批判资本主义——所谓“堵不住资本主义的路，迈不开社会主义的步”来实现，更主要的是依靠“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两学”运动来实现的。 9、加快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步伐。“抓革命，促生产。”（文革《十六条》）“打破洋框框，走自己工业发展的道路。”“逐步实现农业机械化。”（《八届十一中全会公报》）“我们不能走世界各国技术发展的老路。跟在别人后面一步一步地爬行。我们必须打破常规，尽量采用先进技术，在一个不太长的时期内，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社会主义的现代化的强国。”（1966年12月30日、1968年12月29日《人民日报》）“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破除迷信，独立自主地干工业、干农业，干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打倒奴隶思想，埋葬教条主义，认真学习外国的好经验，也一定研究外国的坏经验——引以为戒，这就是我们的路线。”（1975年1月21日《人们日报》）“用我们的双手，艰苦奋斗，改变我们的世界，将我们现在还很落后的乡村建设成为一个繁荣昌盛的乐园。”（1975年10月21日《人民日报》）“我们这一代青年人，将亲手把我们一穷二白的祖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将亲手参加埋葬帝国主义的战斗，任重而道远。又志气又抱负的中国青年，一定要为完成我们伟大的历史使命而奋斗终生！”（1975年11月17日《人民日报》） 10、加快农村医疗卫生建设。“要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毛泽东对卫生工作的指示） 11、切实搞好教育改革。“改革旧的教学方针和方法，是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在这场文化革命中，必须彻底改变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在各类学校中，必须贯彻毛泽东同志的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劳动生产相结合的方针，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文革《十六条》）“高等学校应抓住三个东西：一是党委领导，二是群众路线，三是把教育和生产劳动结合起来。”（1971年第六期《红旗》杂志） 12、切实搞好文艺改革。文化部“如不改变，就改名帝王将相部，才子佳人部，或者外国死人部。”（1969年4月28日《人民日报》）“不能低估电影、新诗、民歌、美术、小说的成绩，但其中的问题也不少。至于戏剧等部门，问题就更大了。”（1967年5月28日《人们日报》）“洋为中用、推陈出新。”（1968年7月2日《人民日报》）“希望有更多更好作品出世。”（1971年12月16日《人民日报 》）芭蕾舞剧的改革“方向是对的，革命是成功的，艺术上也是好的。”（1966年12月28日《人民日报》）“要突出武装斗争的作用，强调武装的革命消灭武装的反革命，戏的结尾要正面打进去。加强军民关系的戏，加强正面人物的音乐形象。”（毛泽东看现代革命京剧《沙家浜》后是指示） 13、切实搞好舆论工具的改革。“在社会主义国家，报纸是社会主义经济即在公有制基础上的计划经济通过新闻手段的反映，和资本主义国家是无政府状态的和集团竞争的经济通过新闻手段的反映不相同。在世界上存在着阶级区分的时期，报纸又总是阶级斗争的工具。”（1967年8月25日《人民日报》）“办好报纸的根本问题是报社人员的思想革命化问题。”“不应当关门办报，应面向群众，又要有大方向，又要新鲜活泼。”“报上的宣传要看对人民有利无利。”（1968年9月1日《人民日报》）“报社的人应经常到下边去，呼吸新鲜空气，不要常驻北京。下去的人又做工作，又当记者。”（同上）“认真做好出版工作。“（1968年9月29日《人民日报》）“努力办好广播，为全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务。”（1965年12月9日《人民日报》） 14、努力搞好体育事业。“体育是关系六亿人民健康的大事。”（1967年9月24日《人民日报》）“长江又宽、又深，是游泳的好地方。长江水深流急，可以锻炼身体，可以锻炼意志。”（《畅游长江时的谈话》）“凡能做到的，都要提倡，做体操，打球类，跑跑步，爬山、游水，打太极拳及各种各色的体育运动。”（1967年9月23日《人民日报》） 15、实行全民皆兵。“全党抓军事，实行全民皆兵。”1966年8月14日《人民日报》）“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八连颂》）“民兵工作要做到组织落实、政治落实、军事落实。”（1966年3月日《解放军报》）“我们的广大劳动人民对于民兵制度是喜闻乐见的，……帝国主义如果竟敢发动对我国的侵略战争，那时我们就将实现全民皆兵，民兵就将配合人民解放军，并且随时补充人民解放军，彻底打败侵略者。”（1967年8月6日《人民日报》） 16、精简国家机构和干部。要将国家机构和干部精简三分之一，“正确地对待干部，是实行革命三结合，搞好本单位斗、批、改的关键问题，一定要解决好。”（1968年“两报一刊”元旦社论）“干部问题，要从教育着手，扩大教育面。”（1967年10月20日《解放军报》）“绝大多数的干部是好的，不好的只是极少数。”（1968年9月29日《人民日报》）对于精简的“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除老弱病残者外都应这样做。在职干部也应分批下放劳动。”（1968年10月5日《人民日报》） 17、建立“三结合”的革命委员会。“‘三结合’的革命委员会，是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个创造。”（1968年3月30日“两报一刊”社论《革命委员会好》）“革命委员会的基本经验有三条：一条是有革命干部的代表，一条是有军队的代表，一条是有革命群众的代表，实现了革命的三结合。革命委员会要实行一元化的领导，打破重叠的行政机构，精兵简政，组织起一个革命化的联系群众的领导班子。”（同上） （二）文革的长远的、根本的目的和任务 文革长远的、根本的目的和任务就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建设社会主义，直至建成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但是，长远的、根本的目的和任务不是依靠一次文革就能完成的，因此，“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认真的演习。”（毛泽东给江青的信）“现在的文化大革命，仅仅是第一次，以后还必然要进行多次。”（1967年5月23日《人民日报》） 1、加强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专政基本的就是对人民的敌人实行专政对人民实行民主的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国家，“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才能防止资本主义复辟，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为过渡到共产主义准备条件。”（1967年11月18日《人民日报》）但是，“整个社会主义阶段，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这种阶级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我们的专政工具不能削弱，还应当加强。”（1967年9月2日《人民日报》）为了防止资本主义复辟，为了防止“和平演变”，必须把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必须加强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团结起来，为了一个目标，就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要落实到每个工厂、农村、机关、学校。”（毛泽东在九大上的讲话） 2、真正确立起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路线（总路线）。“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1975年10月19日《人民日报》）我们党的这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路线，前面已经引述。文革之前，我们党不是没有这样一条好的基本路线，而是没有得到着重强调和很好地执行。文革的一个根本任务，就是将这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路线落实到每个具体的政策，落实到每个工厂、农村、机关、学校，落实到每一个人的心坎里，“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一个路线，一种观念，要反复讲，经常讲。只给少数人讲不行，要使广大革命群众都知道。”（1968年11月25日《人民日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路线问题上没有调和的余地。”（1967年1月15日《解放军报》） 3、彻底斗垮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社会还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这两条道路的斗争……在政治思想领域内，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之间谁胜谁负的斗争，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才能解决。几十年内是不行的，需要一百年到几百年的实践才能成功。”（1966年5月4日《人民日报》）“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在各个领域的专政，无产阶级继续清除资产阶级在共产党内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代表人物等等……他们同我们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文革《十六条》）“革命的谁胜谁负，要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内才能解决。如果解决得不好，资本主义复辟将是随时可能的。”(1967年5月23日《人民日报》)“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是资产阶级在党内的代表人物。”（1967年11月6日《人民日报》）因此，“无产阶级专政下条件下革命的主要对象是混入无产阶级专政机构内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1967年5月18日《人民日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实质上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政治大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广大革命群众和国民党反动派长期斗争的继续，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阶级斗争的继续。”（1966年6月10日《人民日报》） 4、从根本上确立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和主导地位。“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1972年第四期《红旗》杂志）“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1971年4月9日《人民日报》）“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林彪的题词）文革是事实上的学习、普及毛泽东思想的群众运动，《毛主席语录》、《毛泽东选集》不仅成为世界上与《圣经》发行量比肩的读物，而且事实上成为中国人民的“圣经”，至今还没有任何政治读物打破《毛主席语录》、《毛泽东选集》的发行记录，也没有任何政治读物像《毛主席语录》、《毛泽东选集》那样深入人心。 5、吐故纳新使共产党永远成为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我们的党是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进部队，是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武装起来的战斗部队。”（1969年6月9日《人民日报》）“党组织应是无产阶级先进分子所组成，应能领导无产阶级和革命群众对于阶级敌人进行战斗的朝气蓬勃的先锋队组织。”（1968年1月日《人民日报》）“作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共产党必须同无产阶级专政一起存在。共产党你是无产阶级的最高组织形式。无产阶级的领导作用，就是通过共产党的领导作来实现的。在一切部门中，都必须实行党委领导的制度。”（1974年6月14日《人民日报》）但党的先进性不是天生的，需要进行吐故纳新。文革就是一场党的吐故纳新的运动，“一个人有动脉、静脉，通过心脏进行血液循环，还要通过肺部进行呼吸，呼出二氧化碳，吸进新鲜空气，这就是吐故纳新。一个无产阶级的政党也要吐故纳新，才能朝气蓬勃。不清除废料，不吸收新鲜血液，党就没有朝气。”党通过吐故纳新，保持自己的朝气，使自己永远成为无产阶级的先锋部队。 6、坚定地走社会主义道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斗争，社会主义道路同资本主义道路的斗争，是我们国内的主要矛盾。”（1966年5月4日《人民日报》）“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这个历史阶段中，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八届十中全会公报）因此，既要埋头拉车，更要抬头看路，坚定不移地走社会主义道路。 7、将全体人民培养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是要解决人们的世界观。”（1967年11月6日《人民日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思想领域中的根本纲领是‘斗私、批修’。”（同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它触动到人们的根本的政治立场，触动到人们世界观的最深处，触动到每个人走过的道路和将要走的道路，触动到整个中国革命的历史。这是人类从未经历过的最伟大的革命变革，它将锻炼出一代坚强的共产主义者。”（《毛泽东年谱》 第六卷 第28页）“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使人的思想革命化，因而使各项工作做得更多、更快、更好、更省。”（文革《十六条》）党员干部要进行改造和教育，工人阶级要进行改造和教育，农民群众要进行改造和教育，知识分子要改造和教育并接受工人、贫下中农的教育，剥削阶级分子要接受改造甚或强制改造和教育，所有阶级、阶层的人都要进行改造和教育。通过改造和教育，将全体人民培养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8、全面推进社会主义民主。“共产党的路线，就是人们的路线。”（1968年7月17日《解放军报》）“没有广泛的人民民主，无产阶级专政不能巩固，政权就不稳。没有民主，没有把群众发动起来，没有群众的监督，就不可能对反动分子和坏分子实行有效专政，也不可能对他们进行有效的改造，他们就会继续捣乱，还有复辟的可能。”（1968年5月17日《人民日报》）“这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大民主的方法，自下而上地放手发动群众，同时，实行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大联合，实行革命群众、人民解放军和革命干部的革命三结合。（1967年11月6日《人民日报》）“我国有七亿人口，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要充分发挥工人阶级在文化大革命中和一切工作中的领导作用。工人阶级也应当在斗争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政治觉悟。”（1969年8月5日《人民日报》）实现“人民自己管理上层建筑”，管理国家、管理军队、管理各种企业、管理文化教育的权利。文革中实行革命领导班子“三结合”，工农兵群众能够成为党和政府各级领导人包括党和国家领导人，工农兵群众管理企业、管理学校、管理农村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的具体实践。 9、将中国建成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目标，是想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的社会主义中国）。”（1972年10月1日《人民日报》）“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毛泽东年谱》 第五卷 第627页）“我们这一代青年人，将亲手把我们一穷二白祖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1975年11月17日《人民日报》）要在1980年基本实现农业机械化，在二十世纪末基本实现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最终建成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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