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孔庆东演讲：《四中全会成功粉碎了司法独立的阴谋》，写了一条评论。为了把问题说清楚，我把10月29日发表了的这篇文章转发在这里，供探讨。 依法治国一般谈 四中全会后，右派冷淡，他们骨子里反对共产党领导，于是大讲“依法治党”，把依法治国往法律至上、司法独立上引，要把中国共产党关进笼子里，压在五指山下。 左翼也冷淡，谈四中全会的文章不多，许多人有影响的人都没有写文章表态，为数不多的几篇文章，谈依法治国都持批判和保留的态度。现在，左翼被一些二杆子评论控制了舆论，不敢言党领导，而离开了共产党的领导，依法治国便无从可说，会出资产阶级专政。我认为左翼应当重视、研讨四中全会文件，把依法治国引导到无产阶级专政。这是大局，事关全局。不关心，会脱离实际，自我边缘化。 共产党要不要依法治国？列宁说，“假使我们拒绝用法律指明道路，那我们就会是社会主义的叛徒。”(《列宁全集》第36卷第188页)。依法治国，就是“用法律指明道路”，共产党、左派怎么能够拒绝依法治国，沦为社会主义的叛徒呢？ 毛泽东要不要依法治国？新中国建立后很快就建立了土改法，婚姻法，惩治反革命条例，治安管理条例，等等这些事实已经回答了。毛主席还亲自主持起草宪法。毛主席讲，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的话，要讲规矩，党章、宪法，都是规矩。我记不清楚原话，但是印象很深，因为我参加了第一部宪法讨论，还对国歌这一条提出修改意见。大家知道否，新中国第一部宪法是交给了全民讨论之后，才拿到人大通过的。所以，说毛主席不讲法，不民主，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所以，问题不是要不要依法治国，它是客观存在，没有那一个阶级、政党不依法治国？也不是抽象地讲依法治国对不对，问题的根本是一些网友提出的：依什么法治国？列宁毛泽东的讲话告诉我们，共产党领导下依法治国是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应当肯定。 对于依法治国要在共产党领导下，右派反对是阶级本性；一部分左派中人持反对态度，他们的道理是认为共产党修了。我认为，“共产党领导下依法治国”是一般，“修正主义党依法治国”是特殊，不能以特殊来否定一般，正如不能用社会主义国家出了修正主义复辟了，就否定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真理性。革命左派只能具体地否定修正主义的党依法治国，反对按资产阶级意志治国，不能一般地否定共产党领导下依法治国，不能拒绝用法律指明道路、治理国家。这也如象菜刀是生活中不可少的工具，但是也可能是杀人的凶器，我们正确的做法是惩办杀人犯，而不能做过去发生过的连菜刀也要禁的荒唐事。 但是，也不能迷信依法治国，绝对化。法律至上就是迷信，绝对化，不符合实际，完全依法治国，也根本行不通。 法律是用来治国的，但是它不至上，只在中；首先，法是人定的，统治者按自己的意志制定它，也按自己新的需要修改，甚至废除；再说，它能不能用来治国，也要决定于人需不需要它，怎么至上得了？当然，统治阶级治国，要通过法律，这个事实就证明，法不是高高在统治阶级之上，只能是在统治阶级掌握之中。法也不能高高在人民之上，如果侵害了大多数人民的利益，就会被反对，成为废纸。 不能迷信依法治国，不是依法治国就一定能治好国。列宁说，“假使我们指望写上100个法令就可以改变农村的全部生活，那我们就是十足的傻瓜。”纵看历史，横看世界，依法治不好国，甚至以法乱国的，不在少数，不然就没有朝代更替。这不仅是要看这个法是不是“良法”，还在于法本身不能包治百病。过去有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为什么难断，就是它不属于法治范畴，法管不了的事物比它能管的事物要多得多。但是，我也不赞成“法无禁止皆可为”，违反社会公理、道德的事情不能为，也不准为。法与道德，就如定理与公理，法需要人大论证通过就如定理需要证明，而道德是俗成习定的社会规范，它起法不能起的作用，法不管的，它要管。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不尊老爱幼要受到道义谴责和某种“非法”的社会惩罚。依法治国也不是“法无授权不可行”。改革开放以来，许多人利用法律的不完善干了许多的坏事，公检法的人常常诉说他们没有法律根据来处治。这种情况还在发生。“法无禁止皆可为”，“法无授权不可行”，都是把依法治国绝对化了，是凭主观需要脱口而出的东西。 共产党领导国家，依法治国只是一种途径、手段，局限在一定范围内；党领导的范围广大得多，其中主要的如革命、改革、最终消灭国家，这些都不是依法治国，是以“道”治国，即遵循社会发展规律进行无产阶级专政。现在提“依法改革”，我认为须要商榷。我多次指出，改革总是违法的，这不是主观想象而是客观规律。试看分田到户，国企私营，等等，都是违法，而且违宪。我举这两个例子，右派会喜欢，左翼会反对。我也反对分田到户，国企私营，因为这是复辟，不仅是复辟资本主义，还是复辟封建主义。但是不能否定改革总是违法的这条客观法则。改革，不论是什么性质的改革，都是改变已经存在的事物，就会触犯维护这些事物的法律，这是必然的，不违法就没有革命、改革。我说要商榷，仅仅从一般情况上说“依法改革”不符合改革实际，不符合改革本义，合法不合理；但并不是说违法地改革就是对的，不是肯定违法的改革本身。我以前有几篇文章论述过，革命、改革，都是违法的，因而有风险，要承担责任，革命者要冒杀头的风险，用生命来承担革命的责任。改革也是一样。毛泽东搞社会主义改革（改造），邓小平搞市场经济改革，都承担着历史的责任，是什么责任，大家都知道，左右和老百姓天天都在追究。至于四中全会现在要提出“依法改革”，我在下一篇文章要谈，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我不会固化观点，不考察分析四中全会针对的是什么。 无产阶级的政党以及任何阶级任何党派治国，都不完全限制在法律范围内。毛泽东说，“法律这个东西没有也不行，但我们有我们这一套，还是马青天那一套好，调查研究，就地解决，调解为主。……我们每个决议案都是法，开会也是法，治安条例也靠养成了习惯才能遵守，成为社会舆论，都自觉了，就可以到共产主义了。”现在批毛泽东是要“人治”不要“法治”，好像忘记了我前面讲的新中国一开始就立法治国，在没有人民代表大会制订宪法之前，都搞了个政协纲领来引领和规范国家运作的历史事实；好像不知道1973年七八月间，毛泽东还发表了一系列谈论中国历史上儒法斗争的讲话扬法。看来，许多人，特别是法律精英出于他们的局限性，对依法治国的理解是狭隘的，不懂得法作为统治阶级的意志，不仅表现为国家意志的法律、法令、条例等等形式，政策、决定、指示也是统治阶级意志的表现。统治阶级的意志，是表现为法，还是表现为政策，指示，这要因时因事制宜，法适宜于根本性的、基本性的，一般的和长期的，政策、指示适宜于时政性的，各有具体的对象性，但都是用来治国的。 上面，谈的都是我对依法治国的一般的思考，此外，我要重复《读四中全会公报》文中的最后一句话：“此外，今天，破天荒地把‘依法治国’作为党的中央委员会要突出地集中研究的问题，应当从这里看到什么？想到什么，我看，很值得思考。” |
